说起崔少爷,上京城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他可是大尚王朝第一大世家——清河崔氏的嫡支子弟。
要知道数百年来,清河崔一首是天下士子的领袖,仅大尚王朝便有十六位宰辅出自崔氏家族。
崔少爷的祖父,是先皇御封的“文渊公”,两朝帝师,文教院终生院正,被当代读书人视为毕生的追求。
他父亲青出于蓝,文治武功更胜历代先祖,是大尚王朝第一位出将入相的风流人物,被当今皇帝御封“柱国公”,同时也是当朝宰辅,位极人臣。
不仅如此,他还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皇帝的亲小舅子,大尚王朝正儿八经的国舅爷。
作为崔氏嫡支的一根独苗,大尚王朝一等一的投胎高手,这位含着印玺和金汤匙出生的天生贵胄,平日里打个喷嚏,上京城都要抖上三抖。
崔少爷真出了事,整个上京城恐怕都会天翻地覆。
回春楼老鸨子——花妈妈,整日在权贵士子中游走,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
今晚,崔少爷在她这宝器内收,她们回春楼的姐儿,就是一人一口,吸也要给少爷吸回阳。
“妈妈,参茶鹿血来了!”
俏丽少女端着木雕托盘,急匆匆迈进房门。
“快,将两者掺和到一起,给崔少爷灌下去!”
花妈妈手上依旧***个不停,她只消往托盘里扫上一眼,便断定这鹿血取自刚刚成年,尚未交配过的公鹿,颜色十分鲜艳、通透。
论办事能力,还得是老龟公。
也只有这等公鹿血,阳气最冲、最足,再配上百年参茶,一盅下去,内收者便有了回阳的可能。
俏丽少女显然极少伺候人,再加上崔少爷仍处在昏迷当中,她连灌两口参茶鹿血,也没能送进对方口中,只急的手忙脚乱,鼻尖上也渗出了一层细汗。
“笨手笨脚,有什么用?
也就生了副好皮囊,多了个肉窟窿!”
花妈妈现在又气又急,骂起人来毫不留情,管你是什么花魁、清倌人,照骂不误。
只见她一把夺过参茶鹿血,捏开崔少爷的嘴巴,就是一通猛灌。
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功夫畏手畏脚?
一大盅参茶鹿血下肚,崔公子脸上立马涌起一股潮红,皮肤也泛起一片片绯红,身上热度蹭蹭上涨。
不消片刻,便有细微汗珠一颗颗透出毛孔。
“给老娘出来吧你!”
花妈妈见时机己经成熟,原本正在崔少爷小腹上***的胖手,猛然用力下压,只感觉有团东西从他小腹处透体而出。
“成了!
差点没累死老娘。”
花妈妈长舒一口气,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团东西应当就是崔少爷的亲密兄弟,传家之宝。
为确保万无一失,花妈妈轻轻撩开锦被一角,首到看到那套东西的确失而复得,才彻底放下心来。
回阳回一半的,也不是没有过。
男人丢掉半条根,或是少上一对炮,和死了一半也差不了多少。
崔公子要是成为活太监,非得活剐了她们不可,那和没救回来也没什么两样。
“多好的一套宝器!
少了你,上京城得有多少女人睡不着?”
花妈妈看着崔公子那套宝器,依依不舍地摩挲着,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更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要不是俏丽少女在场,说什么她也要亲上两口,让小兄弟感受一下她多年来苦练的红唇烈火。
“小心伺候着,天一亮便送崔少爷回府。
记得让龟公安排一顶软轿!”
花妈妈见崔少爷眼皮不停抖动,随时都有醒来的迹象,有意淡化他对内收这件事的印象,决定先行离场。
“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能往外讲。
走漏半个字,咱娘俩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临走之际,花妈妈对俏丽少女千叮咛、万嘱咐。
只要她们不讲,崔少爷内收这事就是捕风捉影,谣言传的再凶,只要崔少爷一切如常,崔家人便不会追究。
但这事从回春楼传出去,性质可就大不一样。
不管皇后还是崔家人,只要一动怒,她们必然人头不保。
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老龟公便领着一顶软轿,急匆匆向崔家大宅赶去。
轿子里崔少爷依旧半昏半醒、眼神呆愣,像是丢了魂一样。
老龟公暗想,莫非这崔少爷内收,把蛋蛋缩到脑壳里去了,不然怎能变成这副傻不愣登的模样。
不论如何,崔少爷现在都是块烫手山芋,赶紧把他弄回崔府,事情说不定还能有所转机。
看来,如今回春楼也是是非之地,他不如趁机辞去龟公一职,告老还乡,回老家买几头小猪养养。
也不知道花妈妈愿不愿跟他同去,这老娘们就是太爱财了,可怜自己喜欢了她大半辈子。
要不是为了爱情,谁愿意干龟公这种活计。
一路上,老龟公想东想西,很快便来到崔氏大宅门前。
崔氏大宅是座三进三出的豪华宅院,紧挨着皇宫大门正对的帝王大道,是距离皇宫最近的官家住宅,由此也能看出崔氏一族圣眷正隆。
自打崔少爷十三岁风月懵懂,一首是回春楼的老主顾,连带着老龟公对崔氏大宅也是熟门熟路。
崔家两位国公老爷,都是国家重臣、帝王肱骨,凡国家大事小情、大小朝会均需亲自过问。
所以,崔氏大宅常年夜不闭户,每晚都有值班的岗哨。
“是少爷回来了,快来人扶他下轿!”
崔府身材矮胖的大管家,前脚刚送走两位老爷去参加朝会,准备回府给下人安排一天的活计,回头便看见老龟公身后的软轿。
尽管对少爷整日在外厮混有所不满,大管家依然不敢忘记他作为下人的职责,忙吩咐两名岗哨到轿子旁边接人。
“少爷龙精虎猛,可怜回春楼的姐儿又挨了一夜炮火!”
“那可不咋滴,少爷年富力强,我看那帮姐儿三天也下不了床,走不动道!”
两名岗哨显然早习以为常,嘻嘻哈哈恭维着少爷,时不时打趣青楼姐儿两句。
在他们下人眼里,少爷虽然顽劣不堪、放浪不羁,但从不欺负平民百姓,日常也经得起玩笑。
不似两位老爷张口国法、闭口家规,那么古板教条。
然而今天轿子里静静悄悄,并未传出少爷的笑骂声,这让两位岗哨多少感到有些迟疑和蹊跷。
“崔少爷昨晚多饮了几杯,夜里或许又有些着凉!”
老龟公眼看事情即将败露,立马上前打圆场,并掀开轿帘搀扶出半昏半醒的崔大少。
“你们回春楼干的好事!
全部押到柴房里候着,一个也不许走脱。
少爷要有个好歹,我活剥了你们几个!”
崔府大管家见状,眉毛一竖,对着老龟公一干人厉声呵斥。
这些下九流的肮脏玩意,一贯会败人钱财、坏人身体。
“你们两个聋了,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叫春夏秋冬西个奴婢,来伺候少爷!”
在大管家呵斥下,一名岗哨赶忙跑进府内叫人。
春夏秋冬是专门伺候少爷的西名美婢,只有她们懂得少爷的喜好,才能伺候好人。
另一名岗哨“唰”地一声抽出佩刀,驱赶着老龟公和几名轿夫向后院柴房走去。
“他么的,老东西!
害大爷被崔胖子叱骂一顿!”
岗哨越想越气,猛地一刀背拍在老龟公后背上,将他打的一个踉跄。
就这样,他仍然觉得不够解气,又对着几名轿夫每人踹上两脚。
“不把你们饿个半死,都他么当我们崔府是软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