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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殡仪馆的冷气钻进骨头缝里。童谣安静地躺着,像睡着了。她的小脸擦得很干净,盖着白布,

只露出额头和一点点柔软的头发。她才十五岁,是省重点一中舞蹈队的领舞,

明年就能去北京参加全国选拔赛。他们说,她是病死的,急性白血病。发病快,走得也快。

放屁。我伸出手,指尖还没碰到那块白布,就被旁边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拦住了。

他胳膊横着,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儿:“童女士,节哀。

孩子……已经走了,让她安安静静地去吧。”我认得他。黎晚棠的司机。黎晚棠,

童谣她们舞蹈队的首席,也是黎氏集团的千金。黎家,在我们这地方,手眼通天。

我抬头看他,眼睛干得发涩,一滴泪都没有。童谣死前抓着我的手,眼睛瞪得老大,

里面全是血丝,她喉咙里咯咯响,不是病痛的声音,是恨,是怕,是说不出的委屈。

她最后一遍跟我说的话,不是“妈妈我疼”,

而是:“是她们……黎晚棠……她们……逼我的……妈妈……救我……”那个声音,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脑子里。“让开。”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司机没动,像堵墙。

灵堂另一边,黎晚棠和她那帮小姐妹也在。她们穿着精致的小黑裙,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戚。黎晚棠甚至还拿着块小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她身边的谢思霓,

还有另外两个,名字我记不清了,她们的眼神飘过来,

带着一种混合着优越感和隐秘紧张的打量。她们怕什么?

怕一个死了女儿、没钱没势的单身妈妈?追悼会像个精心排练的戏。校长李守诚挺着啤酒肚,

念着童谣如何品学兼优、乐观坚强,是学校的骄傲。他语气沉痛,表情到位。童谣的班主任,

那个总爱穿碎花裙子的王老师,哭得几乎站不住,被两个女老师扶着。

她一遍遍念叨:“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这么走了……太突然了……”突然?是挺突然的。

昨天还在电话里跟我撒娇,说想吃我包的荠菜馄饨,今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病魔?

急性白血病?病历本上写得清清楚楚。可童谣最后那双眼睛,那句“她们逼我的”,

像毒蛇一样缠着我。黎晚棠代表同学发言了。她走上台,步履轻缓,姿态优雅,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童谣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她像阳光一样温暖……我们永远怀念她……”她说着,目光扫过全场,掠过童谣的遗像时,

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睫,一滴晶莹的泪珠恰到好处地滑落。好演技。仪式结束,

人群开始散。黎晚棠在簇拥下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淡,

很高级,带着一股凛冽的冷意。她没看我,对着空气,

声音轻飘飘地落在我耳朵里:“童阿姨,您要保重身体。谣谣……在天之灵,

也不希望您太难过。”我站着没动,也没看她。她旁边的谢思霓,

那个下巴尖得像锥子、眼神总带着算计的女生,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是,

晦气……”声音不大,但足够我听见。黎晚棠轻轻拽了她一下,两人快步离开。人都走光了,

只剩下我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空旷的灵堂,安静得可怕,只有我的呼吸声。

我走到童谣身边,掀开了那块白布。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是淡淡的青紫色。

脖子上,靠近衣领的地方,有一小块淡淡的、快要褪尽的淤痕。医生说是抢救时留下的。

我不信。我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冰冷,僵硬。我的童谣,我的小太阳,

那个放学回家会扑进我怀里,叽叽喳喳说学校趣事的小姑娘,

那个在简陋的出租屋里对着镜子苦练舞步、眼里有光的小天鹅……没了。“谣谣,

”我俯下身,嘴唇贴着她冰冷的额头,声音轻得只有我和她能听见,“告诉妈妈,谁干的?

”童谣从小就不一样。她爸走得早,车祸,留下一个破旧的修车铺和一堆债。我咬着牙,

关了铺子,白天在超市搬货,晚上给夜市大排档洗碗。日子苦得像泡在黄连水里,可一回家,

看到童谣亮晶晶的眼睛,什么都值了。她七岁那年,市少年宫来学校挑舞蹈苗子。

老师一眼就看中了她,说她是“老天爷赏饭吃”。我愁坏了,少年宫的学费,

对我们家来说是天价。童谣懂事,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脸说:“妈妈,我不学,我就看看。

”我哪舍得让她光看着?白天再多打一份工,晚上熬得更晚。她第一次穿上小小的练功服,

站在少年宫的镜墙前,小胸脯挺得高高的,眼里那种纯粹的欢喜,是我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

她天赋太好,学得飞快,像只轻盈的小鹿。市里的比赛,拿奖拿到手软。

奖状贴满了我们那间出租屋斑驳的墙。她总是把奖牌挂在我脖子上,小大人似的说:“妈妈,

等我以后跳出来,给你买大房子!”她十二岁,被省重点一中特招进去,

进了赫赫有名的校舞蹈队。学费全免,还有补助。我记得那天,我们娘俩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破例买了半只烧鸡庆祝。她把最肥的鸡腿夹给我,自己啃着鸡翅尖,

眼睛弯成了月牙:“妈妈,我说到做到吧?以后会更好的!”进了省一中,童谣更拼了。

她知道自己起点低,只有更努力。舞蹈队的训练强度大得吓人,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功,

晚上回来累得倒头就睡,脚上的舞鞋磨破了一双又一双,脚趾甲常常是淤血、脱落的。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默默给她揉脚,煮鸡蛋热敷。“谣谣,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我总这么劝她。她总是笑,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眼睛亮得惊人:“没事的妈妈!

黎师姐说了,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我要跳到最好!”黎师姐,就是黎晚棠。

童谣刚进队时,提起黎晚棠,语气里满是崇拜。“黎师姐可厉害了!她是我们首席,

家里条件那么好,还那么刻苦!”那时候,黎晚棠对童谣,似乎也还不错,

偶尔会指点她一下动作。但那种表面的友好,像阳光下的薄冰,很快就裂了缝。

第一次察觉到不对劲,是童谣初二下学期。

她代表学校参加一个很重要的省际青少年舞蹈大赛,拿了金奖。

那是她第一次在那么大的舞台上拿个人奖。学校宣传栏贴了大红喜报,她的名字排在第一个,

照片放得很大。黎晚棠的名字在她下面。那天童谣回家,脸上没有得奖的喜悦,

反而有些苍白,走路有点跛。“怎么了?”我放下手里的活。她低着头,小声说:“没事,

训练时不小心扭了一下。”晚上给她洗脚,我愣住了。她的脚踝肿得老高,青紫一片。

这绝不是简单的扭伤。“说实话!”我声音严厉起来。童谣抽泣起来,

扑进我怀里:“妈妈……是……是训练结束换衣服的时候,黎师姐她们……她们说我挡了道,

推了我一下……我没站稳,脚卡在更衣室的柜子缝里了……”“她们故意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

不知道……她们说是不小心的……可是……可是当时就只有她们几个在……我去告诉王老师,

王老师说……说可能是误会,让我别多想,

队里要团结……”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误会?几个高中生,推人一下,

能叫误会?我想去找学校,去找那个黎晚棠理论。童谣死死拉住我:“妈妈,别去!求你了!

爸爸还给学校捐过楼……我怕……我怕学校不要我了……我不能不跳舞……”她的眼泪滚烫,

砸在我手背上。看着她恐惧的眼神,我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是啊,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斗?

一个没背景的单身妈妈,一个靠特招进来的穷学生。闹大了,吃亏的只能是童谣。我忍了。

只能叮嘱她:“离她们远点,保护好自己。”童谣用力点头,但眼里的光,黯淡了许多。

噩梦真正开始,是去年秋天,全国中学生舞蹈新星选拔赛。

这是通往顶级舞蹈学府和国家级舞台的黄金通道。省一中舞蹈队只有两个推荐名额。

所有人都知道,黎晚棠是内定的一个。另一个,将在童谣和另外两个实力强劲的队员中产生。

选拔考核前一周,童谣的状态好得出奇,连指导老师都私下跟我说,

另一个名额童谣希望很大。考核前一天晚上,童谣突然发起了高烧,上吐下泻,

脸色白得像纸。我连夜带她去急诊,诊断是急性肠胃炎。医生问饮食,

童谣虚弱地说晚上在食堂吃的。可那天晚上,她明明跟我说在学校加练,回来再吃。

我直觉不对。反复追问下,她才哭着说,下午训练结束,黎晚棠说提前庆祝考核结束,

请几个主力队员喝奶茶。那家店很贵,童谣平时从不舍得买。她当时口渴,

又不好意思拒绝师姐的“好意”,就喝了。“就你一个人喝了?”我声音发颤。童谣点头,

吧嗒掉:“她们……她们说那种口味只有一杯了……黎师姐让给我的……”我气得浑身发抖。

急性肠胃炎!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选拔前一天!童谣身体一直很好,肠胃从来没出过问题!

我冲到学校,要查监控。学校保卫科的人一脸为难:“哎呀童谣妈妈,

食堂和训练馆外面的监控……正好这两天系统升级,数据都没了,看不了啊。”监控坏了?

行。我自己装。我找以前在报社跑社会新闻时认识的一个老哥,他是搞电子监控的,

人很义气。我咬着牙,用省吃俭用大半年准备给童谣买新舞鞋的钱,请他帮忙。第二天晚上,

几个隐蔽的针孔摄像头,悄悄装在了舞蹈队更衣室门外走廊的角落里。考核当天,

童谣吊着水,烧还没完全退,硬是咬着牙上了场。她跳得依旧很好,

但身体的虚弱和脚步的虚浮,是掩饰不住的。最终结果,黎晚棠第一,

另一个名额给了谢思霓。宣布结果时,黎晚棠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缺,和谢思霓拥抱庆祝。

童谣站在角落里,小小的身影微微发抖,倔强地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掉下来。选拔赛之后,

童谣的日子更难过了。黎晚棠似乎连表面的功夫都懒得做了。孤立是常态。训练分组,

没人愿意和童谣一组。她的舞鞋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垃圾桶里,练功服被泼上洗不掉的颜料。

更衣室里,冷嘲热讽是家常便饭。“哟,病美人又来啦?还能跳吗?别又晕过去赖上谁。

”“跳那么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没名额?野路子就是野路子,上不了台面。

”“听说她妈在夜市给人洗碗?啧啧,那手能洗干净吗?别把舞服摸脏了。”这些难听的话,

童谣回家从来不说。是我从她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抗拒去训练的状态里猜到的。她眼里的光,

一点点熄灭了。有一次,我提前下班去学校想接她,在舞蹈楼后面的小树林边,

亲眼看到黎晚棠和谢思霓她们几个堵着童谣。谢思霓叉着腰:“童谣,你架子挺大啊?

晚棠姐跟你说话呢,聋了?”童谣低着头,想绕开走。黎晚棠伸出脚,

高跟鞋尖故意踩在童谣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上,用力碾了一下。童谣疼得吸了口气。

“踩到你了?不好意思,没看见。”黎晚棠的声音带着笑,眼神却冰冷,

“不过你走路也该看着点,总是低着头,像只阴沟里的老鼠。怎么,觉得我们欺负你了?

”童谣攥紧了拳头,没吭声。“不服气?”谢思霓推了她一把,“选拔赛名额的事还记着呢?

告诉你,没那杯奶茶,名额也不是你的!晚棠姐想整你,有的是办法!识相点,

自己退队滚蛋,省得大家看着你膈应!”“我不退!”童谣猛地抬起头,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狠劲,“我凭本事考进来的!我偏要跳下去!”黎晚棠脸上的笑消失了,

她上前一步,涂着漂亮指甲油的手指用力戳在童谣的额头上:“凭本事?呵。行啊,

骨头挺硬。那你可要……小心点跳了。别哪天摔断了腿,再也跳不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那恶毒的诅咒,像冰锥一样刺进我耳朵里。我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你们干什么!

”黎晚棠她们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又挂上那种虚伪的笑:“童阿姨?您怎么来了?

我们跟童谣开玩笑呢。”她施施然地整理了一下衣领,“阿姨,童谣性子太孤僻了,不合群,

这样对她发展不好。您有空,多开导开导她吧。我们走。”她们扬长而去,

像几只骄傲的孔雀。我抱着浑身发抖的童谣,心痛得无法呼吸。我想去校长室,想去教育局,

我要告她们!童谣死死抓住我,指甲掐进我肉里:“妈!别去!没用的!她们有证据吗?

她们只会说是我自己小心眼!闹大了,学校为了名声,说不定真会把我开除……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