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宠物

“你不过是我皇家养的一条狗，还真把自己当驸马了？”长公主李长乐端着酒杯，眼神轻蔑，

一如我临死前那样。上一世，她就是用这杯酒毒哑我，然后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了我的脸上。

我从她手中接过酒杯，却反手泼在了地上。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我捏住她的下巴，

一字一句道：“狗，也会咬主人。”“而且，我不只咬人。”“我还要，吞龙。

”1我重生了。回到被李长乐赐下毒酒的这一刻。前世烙铁烫在脸上的灼痛感，

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上一秒。“你不过是我皇家养的一条狗，还真把自己当驸马了？

”李长乐的声音淬着毒，和记忆里的话语完全重合。我胸中的杀意疯狂翻涌。她高高在上，

将酒杯递到我面前，等着我像过去一样卑微地接过。我接过了酒杯。杯壁的触感冰凉，

一如她那颗从未有过温度的心。然后，我手腕一翻。哗啦——琥珀色的酒液，

尽数泼洒在她华美的宫裙上。杯子脱手，在金砖地面上摔得粉碎。清脆的碎裂声，

是我复仇的序曲。整个夜宴大殿，瞬间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李长乐那张美艳的脸，

第一次因为我而扭曲。“萧彻，你疯了！”我没理会她的尖叫。一步上前，

扼住她精致滑腻的下巴。她皮肤在我的指下剧烈颤抖。

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映出我的影子，也第一次出现了恐惧。“狗，也会咬主人。

”我压低声音，确保只有她能听见。她瞳孔骤缩。我松开她，退后一步，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整个大殿听清。“我还要，吞龙。”御座之上，她的亲弟弟，

当朝皇帝李御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来人！将这个大逆不道的狂徒给朕拿下！

”殿外的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冰冷的刀锋将我团团围住。我却冷笑起来。“陛下，您的禁军，

不行。”李御一愣：“你说什么？”“东华门入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但巡逻队换防的间隙有三息。”“紫宸殿外，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它的第三根树杈，

是最好的弓箭位，可以直取龙椅。”“还有，守卫您寝宫的禁军副统领张恒，

他上个月在城南的赌坊里，输了三千两，债主是三皇子的小舅子。”我每说一句，

李御的脸色就白一分。等我说完，他脸上已无半点血色。这些宫廷布防的绝密信息，

我这个从未参与其中的驸马，本应一无所知。但他知道，我说的，全是真的。

这就是我抛出的第一个钩子。他需要知道，我为何会变，为何会知道这一切。在弄清楚之前，

他不敢杀我。大殿里落针可闻。良久，李御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萧彻冲撞长公主，言行无状，即刻起，禁足于驸马府，无朕旨意，不得外出！

”他挥了挥手。“都退下！”禁军如潮水般退去。我赢得了第一口喘息之机。

在无数道或惊疑、或怨毒、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我整理了一下衣袍，转身离去。走出大殿，

晚风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只有前世那块烙铁的灼热，在我心里反复燃烧。

李长乐，卫渊。你们的死期，到了。2回到驸马府。这座我住了五年，

却从未真正属于我的府邸，此刻安静得像一座坟墓。我遣散了所有下人，

只身一人坐在冰冷的厅堂里。我在等。等李长乐的报复。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今夜的羞辱，

她绝不可能忍到天亮。子时刚过，四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了府中。他们身手矫健，步伐轻盈，

是大内一流水准的高手。若是前世那个对她毫无防备的萧彻，今夜必死无疑。可惜，

我不是了。黑暗中，我才是他们的阎王。第一个刺客，刚翻入后院的墙头，

就被我预先布置好的细韧琴弦，割断了喉咙。他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第二个刺-客，循着灯光摸进书房，触动了我改造过的书架机关。数十支淬毒的弩箭，

将他射成了刺猬。剩下的两人察觉到了不对，聚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向我的卧房摸来。

我故意留下了两个活口。我需要他们开口说话。当他们破门而入时，

迎接他们的是早已洒满地面的滚珠，和迎面扑来的石灰粉。两人瞬间失去平衡，视野受阻。

我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手中短刀划出两道精准的弧线。他们的手筋脚筋，应声而断。

惨叫声被我用破布堵了回去。我将他们拖进府中最偏僻的地窖。这里曾经是我藏酒的地方，

如今，是最好的刑房。“谁派你们来的？”我问。两人嘴硬，眼神凶狠地瞪着我。我笑了。

我没有动用任何酷刑，只是拿出一把小刀，在他们面前，将第一个被我割喉的刺客的尸体，

一片一片地肢解。我的动作很慢，很稳，像一个技艺精湛的屠夫。地窖里，

只有刀锋划过皮肉的沉闷声响。两个活着的刺客，从最初的凶狠，到惊恐，再到崩溃。

当他们看到我将一颗眼珠挖出来，放在手心把玩时，终于吐了。“是…是公主！

”“长公主殿下！她给了我们信物，让我们杀了你！”他们争先恐后地招供，

并且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刻着“长乐”二字的玉佩。很好。我没再折磨他们，

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天亮之前。我将那具被我肢解的尸体，两个被废掉的活口，

连同那份写满了画押的供状和公主的信物，一起打包。然后，亲手将这份“大礼”，

扔在了御史台的大门口。御史台，是卫渊父亲的地盘。卫渊，我的好“挚友”，

李长乐的地下情人，前世构陷我的元凶之一。这份礼物，不仅是抽在李长乐脸上的一个耳光。

更是捅向卫家的一把刀子。查，还是不查？查公主，他们得罪了皇家。不查，他们就是失职，

就是包庇。我仿佛已经能看到，今天早朝之上，御史中丞卫景安那张比吃了屎还难看的脸。

也仿佛能看到，李长乐得知消息后，那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俏脸。这血色的警告，

她收到了吗？3整个京城都炸了锅。驸马府遇刺，刺客当场被擒，人赃并获。

证据直指当朝长公主李长乐。一时间，流言蜚语传遍大街小巷。早朝之上，

御史台那帮言官果然炸了，纷纷上奏，请求彻查。卫渊的父亲卫景安，被架在火上烤，

不得不硬着头皮领下了这个差事。李御气得在朝堂上摔了杯子，却又无可奈何。最终，

他以“公主信物被盗用，歹人栽赃陷害”为由，强行将此事压下。刺客被秘密处死，

李长乐被申斥几句，禁足宫中，不痛不痒。我知道，皇帝在保他姐姐，更在保皇家的脸面。

李长乐暂时蛰伏，不敢再有小动作。这正合我意。因为，我为卫渊准备的大礼，也该送到了。

前世，我知道他们在城外皇家别院有一处幽会的密室。那条密道，原本是一条废弃的猎道，

直通别院的后山。我花了一点钱，收买了别院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

我没让他做任何复杂的事。只让他在一个特定的时辰，“无意中”将一桶喂鱼的鱼食，

打翻在那条废弃猎道的入口处。然后，我穿上最体面的衣服，亲自去拜访了宗正王爷，

李氏皇族里辈分最高、最重礼教规矩的老王爷。我以“为国祈福，为陛下分忧”为名，

诚心邀请他同去城外的皇家寺庙“寒山寺”上香。

老王爷最欣赏我这种“忠君爱国”的年轻人，欣然应允。一切都按照我的剧本进行。

宗正王爷的马车，“恰巧”经过那条猎道。被鱼腥味吸引来的成群野猫，惊了拉车的马。

一阵混乱中，王爷的随从“意外”地发现了那条掩藏在草丛中的密道。“王爷！

这里有条暗道，不知通向何方，恐有刺客！”老王爷顿时警惕起来。皇家别院就在附近，

若真有刺客，后果不堪设想。“搜！给本王仔细地搜！”老王爷亲自带人，

顺着密道一路搜查。我则满脸“担忧”，紧紧跟在后面，扮演着一个关心王爷安危的好驸马。

密道的尽头，是一扇不起眼的石门。推开门，里面是一个装饰奢华的密室。然后，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李长乐和卫渊，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空气瞬间凝固。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李长乐的尖叫。那声音，凄厉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卫渊的脸，

在一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他看着门口的宗正王爷，看着我，眼神里是纯粹的绝望。

宗正王爷的脸，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酱紫。“逆子！妖妇！伤风败俗！国之将亡啊！

”老王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两人，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看着前世将我踩进泥里的两个仇人，此刻如同两条丧家之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无人察觉。卫渊，你最看重的名声和前途，我亲手帮你毁了。

喜欢吗？这只是开始。4皇家丑闻，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彻底爆发了。

宗正王爷当场命人将卫渊拿下，押回宗人府。李长乐则被他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

最后哭着跑回了宫里。事情闹得太大，根本压不住。李御为了保住皇家最后一点颜面，

下旨重罚。卫渊被革去官职，夺去功名，圈禁在家，终身不得录用。他这辈子，

算是彻底完了。而我，这个“引人撞破”丑事的始作俑者，自然成了皇帝泄愤的头号目标。

早朝上，李御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太和殿点燃。他不再顾忌我之前的威胁，

也不再探究我身上的秘密。他现在只想让我消失。“萧彻！你身为驸马，不知为皇家遮丑，

反而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是何居心！”我跪在殿下，一言不发。我知道，

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他要的，只是一个发泄的对象。李长乐甚至还跑来我面前，

哭得梨花带雨。“萧彻，我恨你！是你毁了我！”她扮演着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仿佛忘了自己是如何与人私通，又是如何派人刺杀我。我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表演，

一句话都懒得说。很快，圣旨下达了。“驸马萧彻，德行有亏，即日起，剥夺其冠军侯爵位，

贬为北境振远关一介校尉，即日启程，不得有误！”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从功勋卓著的冠军侯，到边关的一个小小校尉。这无异于从云端，一脚被踹进了泥潭。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嘲讽的、快意的目光看着我。他们以为，这是对我的终极惩罚。

他们以为，我萧彻这辈子，再无翻身之日。我叩头，领旨，谢恩。脸上，

是恰到好处的万念俱灰。内心，却在疯狂地大笑。京城？这里是李家的天下，

是困住我的牢笼。北境？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天下！那里，有我一手带出来的十万狼兵！李御，

李长乐，你们做梦也想不到。你们亲手打开了我的枷锁，放虎归山。临行前夜，

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敲开了我的房门。他送来一封信，和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信上，

只有两个字。“静候。”落款，是一个“琛”字。七皇子，李琛。那个母妃早逝，

在宫中备受冷落，却极有野心的皇子。新的盟友，已经出现了。我踏上前往北境的驿道。

身后，是京城繁华的灯火，和无数嘲讽的目光。他们不知道。他们放走的，

是一头即将挣脱所有枷祝的猛虎。北境的风雪，会洗去我所有的屈辱。而京城的血，

将会为我铺就一条通往至尊宝座的通天大道。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5黄沙漫天，

寒风如刀。这就是北境，振远关。我穿着一身最普通的兵卒服，拿着皇帝的贬斥文书，

来军营报道。振远关的守将名叫陈泰，是太子的人。他自然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哟，

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冠军侯吗？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陈泰上下打量着我，

语气里满是戏谑。他将我安排进了全军最差的“病号营”，里面全是老弱病残。

又给了我最危险的巡逻路线——被称为“鬼门关”的黑风口。那里是蛮族最常出没的地方。

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借蛮族的刀，杀了我。我没有反驳，平静地接受了所有安排。

这正合我意。我需要一场军功，来重新建立我的威信。病号营的士兵们，

看到我这个曾经的军神被贬到和他们一起，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鄙夷，

也有麻木。我没有多说什么。我利用对未来天气的记忆，我知道，三天之后，

这里会有一场小规模的暴风雪。而蛮族最喜欢趁着这种天气，进行小规模的突袭，抢掠物资。

我用李琛给我的钱，私下里找到军中的铁匠，打造了一批简易但致命的陷阱。

没人知道我想做什么，他们都以为我疯了。三天后，暴风雪如期而至。

我带着手下那几十个老弱病残，来到了黑风口。“将军，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鬼天气，

蛮子不会来的。”一个老兵冻得瑟瑟发抖。“等着。”我只说了两个字。

我们在风雪中埋伏了两个时辰。就在所有人都快要冻僵的时候，远处，

出现了上百个骑着战马的黑点。是蛮族的精锐斥候小队！病号营的士兵们瞬间慌了。“将军！

是蛮子！快跑啊！我们打不过的！”“闭嘴！”我厉声喝道，“所有人，按我说的做！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久经沙场，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气势。

所有人都被我镇住了。蛮族小队呼啸而来，

他们根本没把我们这几十个“老弱病残”放在眼里。然后，他们就落入了我的陷阱。

冲在最前面的战马，踩中了藏在雪地下的连环马刺，瞬间人仰马翻。后面的人来不及勒马，

撞成一团。就在他们混乱之际，我下令：“放箭！”我们射出的，不是普通的箭。

而是我让铁匠特制的“火箭”，箭头绑着浸了油的布条。火箭射入蛮族队伍中，

点燃了他们为了御寒而多带的油脂和皮毛。火光冲天，惨叫连连。“杀！”我拔出刀，

第一个冲了上去。剩下的几十个老兵，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眼神中的麻木瞬间被点燃。

他们曾经也是热血的战士！他们嘶吼着，跟在我身后，冲向了混乱的蛮族。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我带领几十个老弱病残，全歼了蛮族上百人的精锐小队。

当我们将蛮子的首级带回关内时，整个振远关都震惊了。陈泰看着堆成小山的人头，

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他想找我的错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能咬着牙，

当着全军的面，嘉奖我。这一战，让我“萧彻”这个名字，重新在北境军中闪耀起来。

那些曾经追随我的老兵，看我的眼神，重新燃起了狂热的火焰。我知道，

我回到了属于我的地方。当晚，陈泰摆下庆功宴。宴席上，一个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