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文科书院!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同学会后,妻子和她初恋上了新闻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1

同学会前,苏晚棠还笑着吻我:“老公,我十点前肯定回来。”凌晨三点,

我在她高中日记里翻到一张泛黄照片——她和陆沉舟在樱花树下拥吻。

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市中心酒店凌晨起火,一男一女被困天台。

”照片里那个狼狈裹着窗帘的男人,正是陆沉舟。而穿着他衬衫赤脚逃生的女人,

是我结婚五年的妻子。我关掉电视,擦亮手术刀。“游戏开始。

”第一章窗外的霓虹把靳砚半边脸映得忽明忽暗。墙上的挂钟,时针不紧不慢地滑过“2”,

发出极轻微的“咔哒”一声,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却像一记闷锤。他面前的烟灰缸里,

烟蒂已经堆成了小山。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烟草味,

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苏晚棠常用的那款栀子花香水的气息。这味道,

几个小时前还温柔地萦绕在他鼻尖。“老公,”苏晚棠出门前,

细白的手指替他理了理衬衫领口,踮起脚,一个带着栀子花香的吻落在他唇边,

眼睛弯得像月牙,“放心啦,就是几个老同学聚聚,叙叙旧。十点,我保证,

十点前一定到家!给你带城西那家你最爱的生煎,好不好?”她的声音又软又甜,

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裹了蜜糖的小钩子。靳砚当时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低沉:“嗯,

别喝酒,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啦,啰嗦!”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拎起那只小巧的链条包,像只轻盈的蝴蝶,翩然消失在门后。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凌晨一点。两点。三点。手机屏幕被他按亮又熄灭,反反复复。通讯录里“晚棠”的名字,

他拨出去三十三次。听筒里传来的,

永远只有那个冰冷、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无法接通。

烦躁像藤蔓一样缠紧心脏,越收越紧,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靳砚猛地站起身,

在空旷的客厅里踱步,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冰块撞击杯壁,

发出清脆又孤寂的声响。他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却浇不灭心头那股越烧越旺的邪火。她去了哪里?手机为什么不通?是没电了?

还是……出了什么事?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猛地窜出来,狠狠咬了他一口。

靳砚的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强迫自己冷静,

试图回忆苏晚棠出门时的每一个细节。妆容比平时更精致,

那条新买的、剪裁极贴身的酒红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光彩照人。

她说是同学会……高中同学会?

高中……靳砚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客厅角落那个落了些微尘的实木书架。书架最底层,

放着一个不起眼的、印着褪色卡通图案的硬纸盒。那是苏晚棠的“百宝箱”,

里面装着一些她学生时代舍不得丢的零碎物件,搬了几次家都一直带着。鬼使神差地,

他走了过去,蹲下身,打开了那个盒子。

一股旧纸张特有的、带着点霉味的干燥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杂七杂八:几本封面泛黄的少女杂志,几张卷了边的贺卡,

几串早已褪色的廉价手链……还有一本用浅紫色碎花布包了书皮的硬壳笔记本。是她的日记。

靳砚的手指顿了顿。他从未想过要窥探妻子的隐私,即使是在他们感情最浓烈的时候。

但此刻,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某种近乎本能的冲动驱使着他。他犹豫了不到一秒,

便抽出了那本日记。日记本很厚,纸张已经有些发黄变脆。他随手翻开一页,

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记录着少女时代琐碎的烦恼和隐秘的心事。他快速翻动着,

目光掠过那些青涩的文字,直到一张夹在日记本中间、明显是后来放进去的硬质照片,

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出来,掉在地板上。靳砚弯腰拾起。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彩色照片,

边缘已经微微卷曲泛黄。背景是开得如云似雾的樱花树,粉白的花瓣落英缤纷。照片中央,

一对穿着蓝白校服的少男少女紧紧相拥。女孩踮着脚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垂下,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沉醉的幸福。男孩微微低着头,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颊,

正深深地吻着她。女孩的脸,靳砚再熟悉不过,那是十七八岁、青涩却已足够动人的苏晚棠。

而那个男孩……靳砚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那张年轻、英俊、带着几分张扬不羁的脸。

陆沉舟。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靳砚的神经。他记得这个名字!

苏晚棠在很久以前,一次偶然的闲聊中,曾用轻描淡写、仿佛早已释怀的语气提起过,

那是她高中时交往过的一个“不懂事的初恋”,早就断了联系。照片上那忘情拥吻的姿态,

那几乎要溢出画面的浓烈情感,是“不懂事”三个字能概括的吗?一股冰冷的寒意,

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将他整个人都冻僵了。他捏着照片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

照片边缘被捏得皱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沉入不见底的冰窟。

同学会……陆沉舟……旧情复燃?这个可怕的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野草般疯狂蔓延,

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猛地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十五分。就在这时,

被他随意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推送提示音,

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靳砚像被烫到一样,几乎是扑过去抓起了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了他布满血丝、阴沉得可怕的双眼。推送的标题触目惊心:“突发!

市中心‘云顶’酒店凌晨突发火情,火势凶猛!据目击者称,有住客被困顶层天台!

”下面配着一张显然是路人用手机抓拍的、有些模糊的现场照片。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映红了半边夜空。照片的焦点,是酒店顶楼天台边缘两个极其狼狈的身影。一个男人,

身上胡乱裹着酒店那种厚重的白色窗帘,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正惊恐地回头望着身后的火海。而紧挨着他,几乎被他半搂在怀里的女人,

只穿着一件明显属于男性的、宽大的白色衬衫,赤着双脚,

长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和脖颈上,正死死抓着男人的手臂,脸上是劫后余生的极度恐惧。

尽管照片模糊,尽管那女人狼狈不堪,但靳砚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个裹着窗帘、惊慌失措的男人,正是照片上那个在樱花树下拥吻苏晚棠的陆沉舟!

着陆沉舟的女人——是他靳砚结婚五年、几个小时前还吻着他、承诺十点前一定回家的妻子,

苏晚棠!“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靳砚的脑子里炸开了。所有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一片毁灭性的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尖锐的痛楚和一种近乎窒息的愤怒。

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将那画面刻进灵魂深处。

苏晚棠脸上那依赖、恐惧、紧紧抓着陆沉舟手臂的姿态,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在他的心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客厅里只剩下他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

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靳砚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他脸上所有的震惊、痛苦、难以置信,如同潮水般退去,

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死水般的平静。那平静之下,是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黑色岩浆。

他伸出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对准了对面墙壁上巨大的液晶电视。“啪。”一声轻响,

电视屏幕亮起。午夜新闻频道正在滚动播放着这场突发火灾的后续报道。

画面切换到了更清晰的现场直播镜头。消防车刺耳的警笛声,闪烁的红蓝警灯,混乱的人群,

记者急促的播报声……这一切嘈杂的背景音,都无法穿透靳砚周身那层冰冷的屏障。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直播画面的一角。救援人员正用云梯将天台上的被困者接下来。

陆沉舟裹着窗帘,被消防员搀扶着,脚步踉跄,脸上惊魂未定。紧接着,是苏晚棠。

她身上披了一件消防员给的银色隔热毯,但里面那件刺眼的男式白衬衫依旧清晰可见,

赤着的双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沾满了污迹。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身体微微发抖,被一名女警扶着,走向停在路边的警车。镜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猛地推近。

一个特写定格在苏晚棠的侧颈——靠近锁骨的位置,一个新鲜的、暧昧的、暗红色的吻痕,

在消防车闪烁的灯光下,异常刺目。“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

从靳砚的喉咙深处逸出。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和一种濒临爆发的疯狂。

他关掉了电视。所有的声音和画面瞬间消失,客厅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窗外城市永不熄灭的微弱光晕。靳砚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浓重的阴影。他迈开脚步,没有走向大门,

没有去拨打任何电话质问,而是径直走向了书房。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纸张的味道。

他走到宽大的红木书桌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只静静地躺着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真皮工具包。他拿出工具包,放在桌面上,

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咔哒。”金属卡扣被轻轻弹开。靳砚修长的手指探入包内,

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把手术刀。银色的金属柄,冰冷,坚硬。

薄如蝉翼的刀片在书房台灯的光线下,折射出一道令人心悸的、流动的寒芒。

那光芒锐利得仿佛能割裂空气,也割裂一切虚伪的假象。靳砚拿起桌上一块专用的绒布,

开始擦拭那雪亮的刀锋。他的动作很慢,很仔细,每一个细微的弧度都被绒布温柔地拂过,

指腹感受着那金属特有的、冰冷的触感。绒布擦过刀锋,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清晰得如同毒蛇吐信。他低垂着眼睑,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所有情绪。只有那紧抿的薄唇,

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透露出他内心那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焰。刀锋越来越亮,寒光凛冽,

映着他毫无表情的侧脸,也映着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只剩下纯粹毁灭欲的眸子。

当最后一点微不可察的指纹被拭去,刀锋亮得能照出人影时,靳砚停下了动作。

他微微抬起眼,目光落在手术刀那完美、冰冷、象征着精准与切割的刃口上。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不是一个笑容。那是地狱之门开启的缝隙。冰冷的声音,

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在寂静的书房里低低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游戏开始。”第二章书房的门被轻轻带上,

隔绝了外面死寂的客厅。靳砚没有开大灯,只拧亮了书桌上那盏老式的绿色玻璃罩台灯。

昏黄的光晕只照亮桌面一小片区域,将他握着手术刀的身影拉得巨大而扭曲,

投在身后满墙的医学典籍上。他拉开书桌另一个上锁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只有几样东西:一个老旧的、屏幕很小的备用手机,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黑色U盘。他动作熟练地将电话卡插入备用手机,开机。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手指在小小的按键上快速移动,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带着点市井油滑的男声:“喂?哪位?

”“是我。”靳砚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处理,变成一种毫无特色的、冰冷的电子音,

“‘云顶’酒店,凌晨火灾,被困天台的那对男女。男的叫陆沉舟,女的叫苏晚棠。

我要他们从进入酒店到被救出来这段时间,所有能弄到的监控录像。

尤其是电梯、走廊、以及……他们房间门口的。越快越好。”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显然被这单生意的目标人物和时效性惊了一下,但随即响起干脆的回应:“明白。

‘云顶’的安保系统有点麻烦,不过路子我有。天亮前,东西发你老地方。”“钱照旧翻倍。

”靳砚说完,直接切断了通话。他放下备用手机,目光落在那个黑色U盘上。他拿起它,

***自己常用的那台加密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他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

进入一个隐藏的文件夹。

家庭相册、苏晚棠的购物清单、水电费账单……还有一个名为“家庭安防日志”的子文件夹。

靳砚点开它。里面是家里几个隐蔽摄像头自动记录的片段,时间戳清晰。他直接拖动进度条,

定位到昨晚苏晚棠出门前的时间点。画面里,

苏晚棠正对着玄关的穿衣镜整理那条酒红色的裙子。她微微侧身,调整着肩带,

脸上带着一种靳砚从未在她面对自己时见过的、混合着期待与隐秘兴奋的光彩。她拿起手机,

飞快地打了一行字,发送。然后,她对着镜子,轻轻抿了抿唇膏,又用手指沾了点,

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锁骨下方靠近胸口的位置——那个地方,后来在新闻镜头里,

留下了一个刺目的吻痕。靳砚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死死钉在屏幕上她涂抹唇膏的手指上。

他暂停画面,放大。高清镜头下,她颈侧那片肌肤光洁无瑕。他关掉这个窗口,

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点开了另一个文件。那是他安装在苏晚棠车上的GPS定位记录。

一条清晰的蓝色轨迹线,从他们位于城东的高档小区蜿蜒而出,

目的地却并非她所说的同学会地点——城南的“雅聚轩”私房菜馆。那条线,

笔直地指向了市中心的“云顶”酒店。到达时间:晚上八点十七分。

停留地点:云顶酒店地下停车场。离开时间:火灾发生后,凌晨三点四十分,被警车带走。

“呵……”又是一声短促冰冷的笑,从靳砚喉咙里滚出。谎言,

从她踏出家门的第一步就开始了。精心打扮,不是为了见什么老同学,

是为了去赴陆沉舟的约。那个吻痕的位置,是她提前预留的战场。他拔下U盘,

连同那个备用手机一起,锁回抽屉。手术刀依旧被他握在掌心,

冰冷的金属触感源源不断地传递到神经末梢,像一剂强效的镇静剂,压制着体内咆哮的野兽,

让它保持一种可怕的、蓄势待发的清醒。他需要更多的“药”。靳砚拿起自己的常用手机,

屏幕解锁,壁纸还是苏晚棠在马尔代夫阳光下笑得灿烂的照片。他面无表情地划开,

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林薇。苏晚棠最亲近的闺蜜。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传来林薇睡意朦胧、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喂?靳砚?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晚棠还没回去?”她似乎并不知道火灾的事。靳砚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担忧:“薇薇,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晚棠……她还没回来。

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有点担心。她晚上是跟你一起去的同学会吗?”“啊?同学会?

”林薇的声音清醒了几分,带着明显的疑惑,“没有啊!她没叫我啊!

她只跟我说晚上约了人谈点事情,可能晚点回,让我别担心……怎么?她没跟你说是同学会?

”“谈事情?”靳砚的声音低沉下去,透出更深的“忧虑”,“她跟我说是高中同学会,

在‘雅聚轩’……薇薇,你知道她最近……有跟什么特别的人联系吗?尤其是……过去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林薇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听出了靳砚话里的试探。

过了好几秒,她才犹豫着,压低了声音:“靳砚……有件事,

晚棠不让我告诉你……大概半个月前吧,她……她好像重新联系上陆沉舟了。

就是她高中那个……初恋。她跟我提过一次,说就是老同学叙叙旧,

没什么的……我当时还劝她别瞎想,

都过去那么久了……”“陆沉舟……”靳砚缓缓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只有一种沉重的了然,“我知道了。谢谢你,薇薇。如果……如果晚棠联系你,

麻烦你第一时间告诉我。”“靳砚,你……你别太着急,

也许只是手机没电了……”林薇试图安慰,但她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底气。“嗯,我再找找。

”靳砚没再多说,挂断了电话。叙旧?没什么?手机没电?呵。所有的碎片,

在这一刻被彻底拼凑完整。精心编织的谎言,提前预留的吻痕,指向酒店的轨迹,

闺蜜无意的证词,还有新闻照片里那刺眼的依赖和狼狈……像一把把烧红的铁钳,

反复灼烫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他握着手术刀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不是恐惧,是兴奋。一种被彻底背叛后,

挣脱了所有道德枷锁、只剩下纯粹毁灭欲的、冰冷的兴奋。他需要看到更多。

需要看到他们是如何“叙旧”的。书桌上的备用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幽蓝的光在昏暗的书房里格外醒目。一条加密信息提示。靳砚拿起它,点开。

一个匿名的文件传输链接。他输入密钥,下载。进度条飞快地走满。

一个视频文件出现在屏幕上。他点开播放。画面是酒店走廊的监控视角,

时间戳显示为昨晚八点三十五分。电梯门打开,苏晚棠和陆沉舟走了出来。

陆沉舟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

脸上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自信又略带风流的笑容。他自然地揽着苏晚棠的腰,姿态亲昵。

苏晚棠微微侧头看着他,脸上是靳砚久违的、带着崇拜和迷恋的娇羞笑容,脸颊泛着红晕,

眼神亮得惊人。她甚至主动踮起脚,在陆沉舟耳边说了句什么,

惹得陆沉舟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两人相视而笑,旁若无人。他们走到一间客房门口。

陆沉舟刷卡开门,侧身让苏晚棠先进去。就在苏晚棠踏入房门的一瞬间,陆沉舟的手,

极其自然地、带着强烈的占有意味,重重地拍在了她穿着紧身裙的、***的臀部上。“啪!

”那一声轻响,透过监控的拾音器,清晰地传了出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靳砚的脸上!苏晚棠没有躲闪,没有恼怒,反而像被逗乐了,

回头娇嗔地瞪了陆沉舟一眼,那眼神里流转的风情,是靳砚从未见过的妩媚。陆沉舟大笑着,

紧跟着她进了房间,门“咔哒”一声关上。画面静止在空荡荡的走廊。时间,八点三十七分。

距离苏晚棠承诺回家的十点,还有一个多小时。距离那场将他们逼上天台的火灾,

还有漫长的六个多小时。这六个多小时,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后面,发生了什么?

靳砚猛地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房门关闭的瞬间。他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仿佛要透过冰冷的屏幕,看到里面那对男女纠缠的身影,听到那些令人作呕的喘息和***。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他强行咽了下去,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味道。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靠向椅背,闭上了眼睛。握着手术刀的手,因为用力,

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胸腔里,那颗被反复凌迟的心脏,在剧烈的抽搐后,

反而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麻木。再睁开眼时,所有的痛苦、挣扎、难以置信,都消失了。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如同万年玄冰般的黑暗。那黑暗深处,

一点猩红的光芒,如同地狱的业火,开始无声地燃烧。他拿起备用手机,再次拨通那个号码。

电子音冰冷,毫无起伏:“目标一:陆沉舟。查他的一切。软肋,命门,最在乎的东西。

尤其是……他的家人。”“目标二:苏晚棠。查她名下所有账户,近期大额支出和转入。

查她公司,所有能让她身败名裂的‘材料’。”“钱,不是问题。”“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电话那头只传来一个短促的回应:“收到。”靳砚放下手机,

目光重新落回桌面上那把寒光凛冽的手术刀。他伸出食指,

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轻轻抚过那薄如蝉翼的锋利刃口。

一丝细微的刺痛传来。指腹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红线悄然浮现,随即,

一颗细小的、殷红的血珠,缓缓沁了出来。他看着那滴血珠,在冰冷的刀锋上显得格外刺目。

嘴角,再次勾起那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第一滴血。”他低语,声音轻得像叹息,

却带着森然的寒意,“祭旗。”第三章三天后,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靳砚办公室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木料混合的冷冽气息。他穿着熨帖的白大褂,

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一份复杂的脑部血管造影胶片。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昂贵的金属钢笔,笔尖悬在胶片上,

似乎在专注地分析着那些盘根错节的血管影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注意力,

全在耳朵里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型骨传导耳机上。耳机里,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带着医院病房特有的空旷回音。一个略显苍老、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女声,

充满了焦虑和小心翼翼:“……陆医生,我娘这个手术……真的非得您亲自做不可吗?

您看这费用……我们实在是……”紧接着,

是陆沉舟那刻意放得温和、却掩不住一丝职业性优越感的声音响起:“张阿姨,您别急。

伯母这个脑动脉瘤的位置非常凶险,靠近脑干,手术风险确实很高。

我们医院在这方面经验最丰富的就是陈主任和我。陈主任现在在国外参加学术会议,

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个瘤体随时有破裂的风险,一旦破裂,后果不堪设想……费用方面,

医院有规定,我也很为难。不过,我会尽量帮您申请一些减免,您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想想办法……想想办法……”那个叫张阿姨的女人声音带着哭腔,

“家里的房子都抵押了,亲戚也借遍了……陆医生,求求您,救救我娘吧!我给您跪下了!

”“哎,张阿姨,您别这样!快起来!

”陆沉舟的声音带着一丝虚伪的慌乱和不易察觉的不耐烦,“这样吧,

我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诊。您先回去筹钱,我这边也再想想办法。最迟明天,

必须要把手术押金交上,否则……我也很难办。”一阵压抑的啜泣和脚步声远去。

耳机里安静下来。靳砚手中的钢笔,在胶片上某个血管的交叉点,

轻轻画了一个极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圈。他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陆沉舟的母亲,

李桂芝,三天前因突发剧烈头痛、呕吐入院。急诊CT显示,

她颅内有一个位置极其刁钻的囊状动脉瘤,随时可能破裂。而陆沉舟,

作为本市神经外科的“后起之秀”,自然成了他母亲的主治医师。

他一面利用自己的专业身份渲染着手术的急迫性和风险,

一面又“公事公办”地强调着高昂的手术费用,将那个本就贫困的家庭逼到了绝境。

靳砚放下钢笔,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一个短号:“小刘,让十六床李桂芝的家属,

就是那位张阿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就说……关于手术方案,我有些建议。”五分钟后,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衣服、面容愁苦憔悴的中年妇女,局促不安地站在了靳砚的办公桌前。

她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靳……靳主任?

”她认得这位医院里地位超然、医术顶尖的神经外科大主任。靳砚抬抬手,示意她坐下,

语气是职业性的平和,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张阿姨是吧?坐。李桂芝老人的情况,

我了解过了。”张阿姨像抓住救命稻草,刚坐下又激动地站起来:“靳主任!求求您!

救救我娘!陆医生说只有他能做,可那钱……我们真的……”“别急。”靳砚打断她,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手术,确实需要尽快做。

至于主刀医生……”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张阿姨那张被生活重担压垮的脸上,

“陆医生是主治,按流程是他负责。不过,这个手术的难度,对经验要求极高。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我看了片子,瘤***置深,

毗邻重要功能区。陆医生……毕竟还年轻,独立完成这类高难度手术的经验,

恐怕还稍显不足。”张阿姨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嘴唇哆嗦着:“那……那怎么办?

陆医生他说……”“经验不足,意味着风险成倍增加。”靳砚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敲在张阿姨心上,“一旦术中出现意外,比如大出血或者损伤神经……后果,

可能是瘫痪,是植物人,甚至……下不了手术台。”“啊!”张阿姨吓得腿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声音都变了调,“不……不能啊!靳主任!求求您!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您救救我娘!我给您当牛做马……”靳砚看着她崩溃的样子,眼神深处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冰冷的计算。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悲悯的沉重:“办法……也不是没有。

按照医院规定,这种级别的疑难手术,可以申请由更资深的主任医师主刀,

或者……进行院内会诊,由多位专家共同把关,降低风险。”他身体微微前倾,

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张阿姨惊恐的眼睛:“我可以作为特聘专家,参与这次手术的会诊,

并在关键步骤提供指导。这样,手术的安全系数会大大提高。但是……”他话锋再次一转,

“这需要患者家属的书面申请,并且……需要主刀医生,也就是陆沉舟医生的同意和签字。

”“陆医生……他会同意吗?”张阿姨像是看到了唯一的曙光,又带着巨大的不安。

靳砚向后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如同倒计时的钟摆。

“这就要看,陆医生是更在意他母亲的生命安全,

还是……更在意他自己的面子和所谓的‘权威’了。”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毕竟,承认自己能力不足,需要上级医师指导,对年轻医生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在……他母亲的生命悬于一线的时候。”他最后那句话,像毒蛇的信子,

精准地舔舐在张阿姨最恐惧的神经上。“不!不能拿我娘的命冒险!”张阿姨猛地站起来,

脸上是孤注一掷的决绝,“靳主任!我这就去求陆医生!我给他磕头!求他签字!

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娘!”看着张阿姨跌跌撞撞冲出去的背影,

靳砚脸上的那丝冰冷弧度加深了。他拿起内线电话:“通知手术室,

准备明天上午第一台手术,十六床李桂芝,动脉瘤夹闭术。主刀:陆沉舟。特聘指导:靳砚。

”他放下电话,目光落在窗外刺眼的阳光上。陆沉舟,你不是最在意你的前途和面子吗?

你不是喜欢在女人面前扮演无所不能的救世主吗?那就让你在你的专业领域,

在你最引以为傲的手术台上,在你亲生母亲的生死关头,亲自感受一下,什么叫无能为力,

什么叫……身败名裂。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你的母亲,将是第一个祭品。手术日。

无影灯惨白的光线笼罩着冰冷的手术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独特气息。

各种监护仪器发出规律而单调的滴答声,如同生命的倒计时。李桂芝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

全身被无菌布覆盖,只露出开颅的部位。颅骨已经打开,暗红色的脑组织在灯光下微微搏动。

那个位于脑干附近的动脉瘤,像一个狰狞的恶魔之眼,隐藏在错综复杂的血管丛中,

散发着致命的威胁。主刀位置,陆沉舟穿着绿色的手术服,戴着口罩和帽子,

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里,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旁边的器械护士不停地替他擦拭着。他的手,

握着精细的显微器械,却控制不住地有极其轻微的颤抖。他没想到靳砚会真的来!更没想到,

靳砚就站在他斜后方不到两米的地方,同样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

只露出一双深邃、平静、如同寒潭般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操作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那目光,像无形的冰锥,刺得他脊背发凉。“吸引器。”陆沉舟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

带着一丝紧绷的沙哑。器械护士立刻递上。陆沉舟小心翼翼地用吸引器吸开脑组织,

试图更清晰地暴露瘤颈。他的动作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突然,

他手中的显微剥离子尖端,似乎极其轻微地触碰到了瘤体旁边一根极其纤细的穿支动脉!

“小心!”一个冰冷、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在陆沉舟身后响起,是靳砚。

陆沉舟的手猛地一抖!这一抖,力道失控,那根比头发丝还细的穿支动脉,

在显微剥离子和吸引器的共同作用下,“嘣”地一声,断了!

一股细小的、却极其刺目的鲜红血柱,瞬间从断裂的血管口喷射而出!“啊!

”陆沉舟失声惊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这是最凶险的术中大出血!而且位置在脑干附近!一旦控制不住,病人瞬间就会死亡!

“止血钳!快!双极电凝调到最大!”陆沉舟的声音都变了调,手忙脚乱地去抓器械。然而,

出血点太小,位置太深,血液又瞬间模糊了视野。他越是慌乱地试图止血,

那血反而涌得越快,瞬间就在术野里积起了一小滩,并且还在迅速扩大!监护仪上,

病人的血压开始急剧下降,心率飙升,刺耳的警报声尖锐地响起!“不行!止不住!

视野没了!”陆沉舟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看着那不断涌出的鲜血,大脑一片空白。

巨大的恐惧和负罪感几乎将他击垮。那是他的母亲!他亲手弄断了血管!“让开。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陆沉舟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靳砚一步上前,取代了他的主刀位置。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又精准得如同机器。

沾满鲜血的吸引器被精准地放置在出血点上方,强大的负压瞬间吸走了积血,

暴露出那个小小的、却致命的出血口。“显微持针器,7-0 Prolene线。

”靳砚的声音冷静得像在念教科书。器械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靳砚强大的气场震慑,

愣了一下才慌忙递上。靳砚的手指稳如磐石,在极其狭小、被血液不断干扰的视野里,

那细如发丝的缝合针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精准地穿过断裂血管的两端。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稳定和精确。一针,两针,

三针……汹涌的出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最终停止。整个手术室鸦雀无声,

只有监护仪上逐渐恢复平稳的滴答声,证明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几十秒。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靳砚那双仿佛拥有魔力的手。靳砚放下器械,退后一步,

目光扫过监护仪上趋于稳定的数据,

最后落在面如死灰、浑身被冷汗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陆沉舟身上。“血管吻合完毕。

出血控制。”靳砚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依旧毫无波澜,

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他看向陆沉舟,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如同在看一个死人。“陆医生,”他淡淡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寂静的手术室,“接下来的瘤颈夹闭,是你主刀。

希望你能吸取教训,稳住心态。毕竟……”他微微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手术台上昏迷的李桂芝,“这是你母亲的生命。”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

精准无比地捅进了陆沉舟的心脏最深处!将他最后一点残存的尊严和侥幸,彻底碾碎!

陆沉舟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靳砚。口罩下,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巨大的屈辱、恐惧、后怕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玩弄的愤怒,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翻涌!

他想嘶吼,想质问,想扑上去撕碎靳砚那张冷漠的脸!但他不能。这里是手术室,

周围都是同事。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他的亲生母亲!而刚刚,

是靳砚亲手把他从亲手弑母的深渊边缘拉了回来!他只能死死地攥着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压抑而剧烈地颤抖着。

他看着靳砚那双冰冷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那不是救赎的眼神。那是……审判的眼神。靳砚不再看他,转身走向洗手池,

开始慢条斯理地清洗双手。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修长的手指,

也冲刷着手术室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的血腥味和……绝望的味道。陆沉舟僵硬地站在原地,

看着手术台上母亲苍白的脸,看着周围同事投来的、复杂难言的目光有同情,有后怕,

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质疑和审视,看着靳砚挺拔而冷漠的背影。他知道,他完了。

他的职业生涯,他的骄傲,他的一切,

都在刚才那几十秒的慌乱和靳砚那冰冷的“救命之恩”下,被彻底摧毁了。从今以后,

在这个医院,在这个行业,他陆沉舟的名字,

将永远和“手术台上差点害死自己母亲”、“需要靳主任救场”的耻辱标签联系在一起!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魔鬼……他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

陆沉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胃里翻江倒海。他猛地扯下口罩,冲到角落的污物桶旁,

剧烈地干呕起来,仿佛要把灵魂都呕出来。靳砚关掉水龙头,用无菌毛巾仔细擦干双手。

他透过手术室巨大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焦急等待的张阿姨和其他家属。他的目光平静无波,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时速从未发生。这只是第一步。陆沉舟,

你母亲替你捡回了一条命。但你的命,和你珍视的一切,才刚刚开始偿还利息。

第四章陆沉舟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医院里那些或同情、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他递交了年假申请,

几乎是逃离了那个让他窒息的地方。母亲李桂芝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术后恢复缓慢,

言语不清,半边身体活动受限,需要长期的康复治疗。巨大的医疗费用和后续的护理开销,

像两座大山压在他身上。更让他崩溃的是,医院内部悄然流传开的消息——他陆沉舟,

在给亲妈做手术时,因为技术不精、心态失衡,差点酿成医疗事故,全靠靳主任力挽狂澜。

前途?名声?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他引以为傲的神经外科医生的光环,

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耻辱的笑话。他把自己关在公寓里,窗帘紧闭,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食物***的酸臭味。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曾经意气风发的俊脸憔悴不堪。手机屏幕上是苏晚棠发来的无数条信息,

从最初的担忧、解释,到后来的质问、哭诉,最后变成了绝望的哀求。“沉舟,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医院的事我听说了……那不是你的错!

靳砚他一定是故意的!”“沉舟,我好害怕……靳砚他变了,

他看我的眼神好冷……”“他冻结了我所有的卡!我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沉舟,

求求你,帮帮我……我现在只有你了……”陆沉舟烦躁地把手机狠狠砸在沙发上。帮?

他现在自身难保!他所有的积蓄都填进了母亲的无底洞般的医疗费里,还欠了一***债。

他拿什么帮苏晚棠?那个曾经让他意乱情迷、觉得可以为了她对抗全世界的女人,

此刻在他眼里,只剩下无尽的麻烦和……一丝隐隐的怨恨。如果不是为了去见她,

如果不是那场该死的火灾闹得人尽皆知,靳砚怎么会盯上他?他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手机又顽强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晚棠”的名字。陆沉舟盯着那名字,眼神挣扎,

最终被一种极度的厌烦取代。他抓起手机,按下接听,不等对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