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到深夜的林小雨,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家,却意外听见半地下室传来父母的低语。
那本该堆放杂物的阴暗空间,此刻藏着全家严守的秘密,而话题的核心,
竟直指刚满25岁的自己。父母口中“不能再拖”的事、“迟早会发现”的真相,
像惊雷砸在她心头。当信任的家人变成秘密的守护者,林小雨决定不再被动等待,
她要亲手揭开地下室的面纱,撕破这层包裹了25年的谎言,让所有隐藏的真相,
都暴露在阳光下。1 深夜的地下室异响晚上十一点半,小区里的路灯昏黄得像蒙了层灰,
我拖着灌了铅的腿,终于走到单元楼门口。手里的咖啡杯早就空了,
杯壁上的水渍蹭得西装裤黏糊糊的,加班到麻木的大脑还在回放着报表上密密麻麻的数字。
掏出钥匙时,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我正低头拧门锁,
脚下却隐约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不是楼上邻居的脚步声,也不是窗外的风声,
反倒像是从楼下……不对,我家住一楼,楼下只有那个半地下室。心脏猛地一缩。
那个半地下室,自打我记事起就只用來堆雜物,潮氣重得能聞見霉味,
爸媽平時連進去拿東西都要捏著鼻子,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會有聲音?我屏住呼吸,
悄悄推開一道門縫。客廳里沒開燈,月光從窗帘縫里溜進來,在地板上劃出一道淺淺的銀色。
爸媽臥室的門緊緊關著,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哥哥的房間也黑著,連台燈的微光都看不見。
可那聲音,又傳過來了。是人的說話聲,壓得很低,像怕被誰聽見似的。我貼著冰冷的墻壁,
腳步放得比貓還輕,一點點挪到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那樓梯蓋著塊舊地毯,
平時踩上去總會咯吱響,我此刻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驚動了下面的人。“……再拖下去,
就來不及了。”是媽的聲音!我攥著衣角的手頓時用力,指節都泛了白。
媽的聲音里帶著我從沒聽過的慌張,不像平時罵我懶、催我找對象時那樣篤定,
反倒像藏著什麼天大的心事,連話都說不完整。接著,爸的聲音也傳了上來,同樣壓得很低,
卻更沉著些:“急也沒用,等過了這個月,再說。”“等?”媽的聲音拔高了一點,
又迅速壓下去,“小雨都二十五了!你以為還能瞞多久?她要是自己查出來,
咱們這家……”後面的話被樓梯間的風吹得散了些,我卻像被雷劈中一樣,站在原地動不了。
二十五歲?他們在說我?我今年剛滿二十五,生日時媽還特意煮了碗長壽面,
笑著說我終於“長大成人”了。可現在,這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竟像個定時炸彈,
讓她慌成這樣。地下室的說話聲還在繼續,可我已經聽不清後面的內容了。耳邊嗡嗡作響,
手腳冰涼得像泡在冷水裡。那個堆滿廢舊家具、從來沒人當回事的半地下室,
原來藏著關於我的秘密?爸媽守著這個秘密,又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我緩緩退開樓梯口,
背後的墻壁涼得刺骨。客廳里的月光依舊淺淡,可我看著那兩扇緊閉的臥室門,
忽然覺得這個住了二十多年的家,陌生得讓人害怕。2 父母口中的“25岁”我僵在原地,
指尖的凉意顺着血管往心口钻。地下室的低语还在断断续续传来,像细小的针,
一下下扎着我的神经。“……当年说好的,等她二十五岁就办,现在要是变卦,
那边不会同意的。”是爸爸的声音,比刚才更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攥着楼梯扶手的手用力到发疼,“那边”是谁?他们要办什么事?这些陌生的字眼,
像一团乱麻,缠得我喘不过气。妈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哭腔:“我知道,
可小雨这些年多乖啊,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受不了……”“受不了也得受!”爸爸打断她,
“这是早就定好的,不能因为她,咱们全家都……”后面的话突然低了下去,我凑得再近,
也只能听见模糊的音节。全家都怎么样?他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还要牵扯到“全家”?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哥哥。刚才路过哥哥房间时,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这个点,他平时绝不会早睡。难道他也知道这件事?我心里一沉,
转身轻手轻脚挪到哥哥房门口。房门虚掩着,里面没有灯光,只有手机屏幕的微光偶尔闪过。
我贴着门缝往里看,只见哥哥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手机,却没在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板,
眉头皱得紧紧的。地下室传来的声音,他肯定也听见了,可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吱呀”响了一声。我心里一惊,连忙躲到客厅的沙发后面。
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先是爸爸的,接着是妈妈的。他们走得很轻,说话声也停了,
只有拖鞋蹭着地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你去看看小雨房间的灯,
别让她发现了。”爸爸压低声音对妈妈说。妈妈应了一声,脚步朝着我的房间走去。
我躲在沙发后面,心脏狂跳,生怕她发现我没在房间。还好,
妈妈只是在我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大概是没看见里面有光,又转身走回了他们的卧室。
等卧室门关上,我才敢从沙发后面出来。刚才爸爸说的“二十五岁就办”,
妈妈说的“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受不了”,还有哥哥反常的沉默,像一块块拼图,
在我脑子里拼凑出一个模糊却可怕的轮廓。我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二十五岁,这个我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年龄,
现在却成了一个可怕的节点。他们到底要在我二十五岁时做什么?这个秘密,
又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过往?我盯着窗外的夜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查清楚,
不管这个秘密有多可怕。3 上锁的杂物间后半夜我几乎没合眼,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父母在地下室的对话,直到天快亮时才昏昏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
客厅已经传来了妈妈做饭的声音,阳光透过窗帘缝照在地板上,
一切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可我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重。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哥哥则低头扒着碗里的粥,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妈妈端着一盘包子从厨房出来,看见我就笑着说:“小雨醒啦?快过来吃早饭,
今天上班别迟到了。”她的笑容和平时一样亲切,可我却总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我走到餐桌前坐下,假装不经意地问:“妈,昨天晚上我好像听见地下室有声音,
是不是有老鼠啊?”话音刚落,桌上的气氛瞬间变了。爸爸翻报纸的手顿了一下,
哥哥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自然:“哪有什么老鼠,可能是风吹得杂物响吧,那地下室好久没收拾了,
回头让你爸去看看。”我心里冷笑一声,果然在撒谎。可我没有再追问,只是低头吃着包子,
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吃完早饭,我假装去上班,却在小区门口绕了一圈,
又悄悄回到了单元楼后面。我家的地下室有一个小窗户,平时用木板挡着,只留了一条小缝。
我走到窗户边,轻轻拨开木板,往里面看。地下室里还是堆满了杂物,
乱七八糟的家具和箱子堆得老高,可我仔细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昨天听错了?就在我准备离开时,突然看见角落里有一个锁着的小房间,
那是我以前从没注意过的。那个小房间的门是铁做的,上面挂着一把大锁,看起来很新,
不像是放了很久的样子。我心里一动,难道秘密就藏在那个房间里?我试着推了推窗户,
想进去看看,可窗户被钉得很死,根本打不开。就在这时,我听见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吓得赶紧躲到旁边的灌木丛里。只见爸爸拿着一串钥匙从楼道里走出来,
径直走向地下室的门。他打开门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看起来沉甸甸的。我屏住呼吸,看着爸爸把袋子放进车里,
然后开车离开了。我心里更加确定,那个锁着的小房间里一定有问题,而爸爸手里的袋子,
说不定就是和秘密有关的东西。我决定,今晚一定要想办法拿到地下室的钥匙,
打开那个锁着的房间,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4 哥哥反常的沉默我蹲在灌木丛里,
直到爸爸的车消失在小区门口,才敢慢慢直起身。攥着衣角的手还在发紧,
那个黑色袋子、上锁的铁房间、爸爸刻意避开的眼神,像无数根线缠在一起,
勒得我心口发闷。回到出租屋我谎称加班要在公司附近暂住,为查秘密留的后路,
我翻出手机给哥哥发消息:“哥,晚上有空吗?想跟你吃个饭,最近加班太累了,
想跟你吐槽吐槽。”哥哥回复得很快:“今晚要加班,下次吧。”我盯着屏幕皱起眉。
哥哥在一家国企上班,很少加班,上次我约他,他哪怕调休都会出来。这次的拒绝,
显然是在回避。可我没放弃,傍晚又发了条朋友圈,配了张加班到深夜的咖啡图,
文案写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难啊”。没过五分钟,哥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小雨,
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顺心?”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关切,可我听出了一丝慌乱。“哥,
我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我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对了,
昨天晚上我好像听见爸妈在地下室说话,你听见了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接着传来哥哥略显僵硬的声音:“没有啊,我睡得早,可能是你太累听错了。爸妈年纪大了,
你别多想。”“是吗?”我继续试探,“可我好像听见他们说我的名字,
还提到了二十五岁……哥,你知道是什么事吗?”这次的沉默更久,久到我以为电话断了。
过了好一会儿,哥哥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小雨,别问了。爸妈都是为了你好,
等时候到了,他们会告诉你的。”“为了我好?”我忍不住提高声音,“什么事不能直接说?
要躲在地下室偷偷讲,还要锁个破房间?哥,你是不是也知道?你跟我说实话!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变得急促,接着传来哥哥疲惫的声音:“小雨,别逼我了。我不能说,
说了对谁都不好。你就乖乖的,别再查了,好吗?”说完,他不等我回应,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手指冰凉。哥哥的回避、那句“不能说”,
彻底印证了我的猜测——他不仅知道秘密,还和爸妈一起守着这个秘密。
那个从小护着我、会替我背锅、把我喜欢的零食藏在抽屉里的哥哥,
现在成了瞒着我的“同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又酸又疼。可我没退路,
越是亲近的人回避,越说明秘密不简单。晚上七点,我提前回了家。客厅里亮着灯,
妈妈在厨房做饭,哥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
眼神却根本没落在屏幕上。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故意拿起桌上的苹果削皮:“哥,
今天没加班啊?我还以为你要忙到很晚呢。”哥哥的身体僵了一下,
勉强笑了笑:“临时没事了,就回来了。”我削着苹果,漫不经心地问:“对了哥,
你见过地下室那个锁着的小房间吗?昨天我路过看见的,以前怎么没注意有那么个地方?
”哥哥拿遥控器的手猛地一顿,苹果核从我手里滑落在地。他低下头,盯着地板,
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没……没见过,可能是爸妈后来隔出来的吧,我也不清楚。
”他躲闪的眼神、发颤的声音,让我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看来,要揭开秘密,
不能指望从哥哥这里突破,只能靠自己。5 翻找旧物里的线索晚饭时的气氛依旧压抑,
哥哥扒拉着米饭不说话,爸妈偶尔搭话,眼神却总绕开我。我假装没察觉,
吃完饭就以“累了想早点休息”为由回了房间,实则关上门就开始翻找起来。
我的房间里摆着一个旧衣柜,
底层的抽屉里放着从小到大的旧物——幼儿园的小红花、小学的奖状、中学时和朋友的合照,
还有一些爸妈早年的老照片。我蹲在地上,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都倒在床铺上,
一件件仔细翻看,希望能找到和秘密有关的蛛丝马迹。翻了半个多小时,指尖都沾了灰,
还是没发现异常。就在我准备放弃时,一张边角泛黄的旧照片从一本相册里掉了出来。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爸妈,他们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站在老房子的院子里,笑得很开心。
可我看着照片,心里却咯噔一下——照片里的婴儿被裹得严严实实,可我记得妈妈说过,
我出生时是夏天,当时穿的是薄衣服,根本不会裹这么厚的襁褓。而且,
照片的背景是老房子,妈妈说我是在现在住的小区出生的,从来没提过在老房子待过。
我拿起照片,对着灯光仔细看,发现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日期——XX年X月X日,
比我身份证上的生日早了半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冒出来:这个婴儿,
会不会不是我?我手忙脚乱地翻找更多老照片,可翻遍了整个相册,
都没找到我小时候的照片。以前我问过妈妈,为什么没有我一岁前的照片,
妈妈说当时条件不好,没来得及拍。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借口!
我又在抽屉最里面摸到一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旧信件和票据。
我一封封拆开信件,大多是爸妈年轻时的家书,直到最后一封,信封上没有署名,
只有一行模糊的地址。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信纸,
字迹有些潦草:“你们放心,孩子我会照顾好,等她二十五岁,我会按照约定,
带她来见你们……”信纸的落款日期,正好是我出生那年!我的手开始发抖,
信纸掉在床铺上。“孩子”“二十五岁”“约定”,
这些字眼和爸妈在地下室的对话对应上了。原来,我真的不是爸妈亲生的?
那个锁在地下室的秘密,难道就是关于我的身世?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赶紧把照片和信纸塞进枕头底下,假装在整理床铺。妈妈推开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