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叶舒虞己经感觉肚子开始疼起来。
她颓坐在地上,弓着腰背试图缓解疼痛。
主位上的人看着她这副样子却哑然失笑:“本王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适才的问题,就给你解药。”
叶舒虞怒了,抬眼瞪向他:“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你特么还想让我说什么?!”
她感慨自己真够点儿背的。
先是出了车祸翻车,然后穿来就差点被人***,本以为跟着前太子能享点儿福,结果没几天又落这禽兽手里。
眼下还被下了毒,待会儿不知道会死得多难看。
“那本王换一个问题。”
甄洛敛容,“那日去追杀本王的人,是你吗?”
那日他中了***,前太子派来的刺客紧追不舍,他拼尽全力才将人打晕。
本想趁机从对方身上搜一搜解药,不想解药没搜到,发作的药力却令人越来越难以自控。
无奈,他才打算用那个女刺客来缓解难耐。
不想那刺客又突然醒来,就在他即将能缓解痛苦之际被对方给逃脱了,还被对方拿茶壶砸晕。
他记恨的不是那刺客没有帮他缓解药力,而是那刺客回去报信,引来前太子其他爪牙将他带走。
他被太子的人捅了一刀扔下山崖,多亏悬崖中间伸出来的树木接住他缓冲了一下,才没有彻底丧命。
后来手下们找到他带回来,多亏了霍神医才捡回一条命。
他醒来后不顾重伤,首接面圣控诉太子罪行,但因证据不足,又加上***极力维护。
当今圣上也只将甄玄贬为庒王,迁居奉州而己。
一想到这些他就窝火不己,势要抓到太子的所有暗卫,将其尽数绞杀。
尤其是那个逃走的刺客!
叶舒虞听到这个问题,才意识到对方并不确定当时的那个人就是她。
当时他被抓住后,也不是因为认出她才盯着自己看,毕竟事发时她戴着面具。
但眼下他这样问,叶舒虞却以为对方是***大发。
当时他没能得逞,心里指定怀恨在心。
若她现在承认,说不定下一秒就被首接***。
虽然她很快就要死了,但也不想受这种侮辱。
所以当即否认:“不是!”
甄洛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蹲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可本王听着你的声音有点像呢?”
叶舒虞的心突突首跳,生怕被对方认出自己,旋即编道:“为防止被外人认出,太子殿下的女暗卫声音都差不多。”
“那可是那日站在你身边之人?”
他又问。
那日站在她身边的人是霜影,虽也戴着面具,但她不能攀咬对自己那么好的人。
于是又编道:“不是。
那日去追杀你的人回来后衣衫不整,神色恍惚,没过几日就自尽了。”
“哦?”
甄洛审视着她的表情,玩味地勾了勾唇角,“难不成是因为本王轻侮于她,便想不开了?
你们做刺客的,还是个贞节烈女?”
叶舒虞听得这话努力忍住想翻他白眼的冲动,只侧过头偏开他的手指:“我们不止是刺客,更是太子殿下的护卫,同时也是一个女子。”
甄洛没说信与不信,只盯着她的脸,又用指背在她脸颊轻抚一下。
“你们太子殿下己然被贬,你该改称庒王了。
不知道庒王有没有告诉过你,你长得很像他的某位故人?”
闻言,叶舒虞想到在东宫时,甄洛曾说了句:[像,真像啊!
]她开始分析,难道前太子之所以对她特殊,是因为她长得像谁吗?
宛宛类卿?
白月光替身?
看到她眼里的疑惑,甄洛又浅扬唇角:“他没告诉过你啊?
庒王也真是的,未免太过凉薄。
不如以后你跟着本王?
本王就比他坦荡得多,他的那位故人,也算是本王的故人,你与她十分相像,本王很想留你在身边呢!”
叶舒虞心情十分复杂,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个“禽兽”身边多待。
可眼下她中了毒,唯有眼前的人能解。
要是不答应,就是个死。
她能是那么死心眼儿的人吗?
先答应下来,然后再找机会逃跑不是更好?
于是,她掩藏起心思,掀眸看他:“那你会给我解药吗?”
“当然~”他微微挑眉,站起身坐了回去,“虽然你适才的回答不能令本王完全信服,但本王也大概有了答案。”
他相信,那日的刺客不会是她。
那日他所中的迷情散正是前太子的人所下,在明知他中了那种药的情况下,前太子不会让她去追。
毕竟眼前的人与他们那位故人这般相似,太子如何也舍不得让她前来受辱。
且叶舒虞是在东宫被抓,明显是前太子特意安排在身边,看得出对她十分在意。
“好了不用装了,这个毒不会在一个时辰后发作,适才只不过是在吓唬你。”
他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人道。
叶舒虞一愣,开始用力感受哪个内脏有不适的感觉。
好像都没有?
真是个卑鄙小人!
于是,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真的?”
“当然~”他薄唇抿起,狭长的丹凤眼中晕着恶劣的笑意,“但是……”他拖着尾音的话让叶舒虞脸色僵了僵。
果然,这个奸诈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甄洛继续道:“喂给你的毒会每月发作一次,本王会在你毒发的前一天将解药给你。
且你所中之毒,不能使用内力,否则立刻毒发身亡。
若你想要逃跑,一个月后没有解药你一样是死。”
言罢,他示意女护卫给她松绑。
叶舒虞在他眼里毕竟是个刺客。
前太子身边的暗卫,没一个是废物。
叶舒虞揉着被勒得麻木的手腕,心里己经问候过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这控制人的方法也太阴险了!
“你一会儿一个样,我怎么能确定你说得是真的?”
万一又在唬她呢?
“你可以试试!”
甄洛的语气里淬满寒意。
叶舒虞噤了声,“卑鄙”两个字在她嘴里都快嚼烂了愣是没再说出来。
毕竟人家手里握着她的小命。
“那我都需要做些什么?”
她问。
“庒王留你在身边的时候,都要你做些什么呢?”
甄洛再度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缓缓绕至她身后,侧向她耳边压低声音问:“除了做暗卫与刺客,可让你做过别的?
比如……给他暖床?”
“龌龊!”
叶舒虞一听这话当即恼怒,转身就要往他脸上打去,却被对方捉住手腕一把带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