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静静地坐落在小城的一角,宛如一位沉默的老者,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府外的围墙爬满了翠绿的藤蔓,那一片片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低声诉说着这座府邸的故事。
门口的几名侍卫见是江邺笙便弯腰行礼道:“大公子安好。”
江邺笙走进府内,一条蜿蜒的小径穿过庭院。
庭院中,几株古木参天而立,繁茂的枝叶犹如一把把巨伞,为庭院洒下一片阴凉。
树下,摆放着几张石桌石凳,桌面的纹理己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圆润。
小径旁,种着各种奇花异草,虽己过了盛开的季节,但仍能想象出它们曾经的娇艳与芬芳。
穿过庭院,便是将军府的正堂。
正堂的门窗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奔腾的骏马、威武的将军、盛开的花朵,每一处雕刻都细腻入微,展现出工匠们精湛的技艺。
正堂内,摆放着一张古朴的书桌和几把椅子,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仿佛还残留着将军挥毫泼墨的痕迹,让人不禁想起将军在闲暇之余,吟诗作画的情景。
江邺笙转了几圈后没有过多停留,身边的仆人都是毕恭毕敬的称呼着他,江邺笙暗自冷笑:两年前我刚入府内你们可不是这样的,如今我官运昌盛,你们倒是一个个都毕恭毕敬起来了。
江邺笙换了一身雅装,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袍上用银线绣着雅致的云纹,腰束玉带,坠着一块温润的玉佩,行走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面如冠玉,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似含春水,却又在不经意间透着几分矜贵。
唇色不点而朱,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添几分风流。
他那乌发如墨,似黑色的绸缎般柔顺亮泽。
以一根羊脂玉簪高高束起,玉簪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芒,与那乌发相映生辉。
额前几缕碎发随意垂下,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似在轻舞。
发尾被打理得整整齐齐,偶尔在行动间划过空气,飘逸洒脱,尽显优雅气质,仿若蕴藏着无尽的神秘,令人不禁遐想,仅余几缕碎发垂落,风姿卓然。
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仿若这世间一切俗物都入不得他眼,宛如画中走出的仙人,令人见之忘俗。
此时,一位身着青衫的人信步而来,身后跟着身着黄衣,二人身姿挺拔似苍松。
身着青衫的浑身散发着一种稳重的气息。
而身着黄衣却有股乡里流氓的痞气。
府内的仆人连忙向其行礼,江邺笙见状向那青衫道:“二弟,近日可还安好?”
那青衫便是二公子江衡世,次子为正房所生,本应府内江衡世为大公子,但谁也没想到会来一个江邺笙,所以多少看不起江邺笙,便拱了拱手,斜着眼道:“安好。”
后面身着黄色的一袭华衣的人便是三公子江衡量,那人身材微微发福,眼里对着江邺笙冷嘲热讽道:“仆人之子,有何地位?”
说罢便冷笑着跟着江衡世信不走入趟屋。
江邺笙纵使心中一阵怒意也只好陪着笑脸道:“三公子近日在外面惹的祸不知我要不要告诉家主。”
江衡量闻言暴怒,便踮起脚就要揪着江邺笙的衣领道:“你个龟孙,你敢?”
江邺笙反手将他擒拿,低声在他耳边道:“你再敢动一下,我把你近几年的修为全废了。”
江衡世深知以他们俩人的修为是打不过江邺笙的,于是见状连忙向着江邺笙陪笑道:“三弟不讨喜,莫要怪他。”
江邺笙望着江衡世笑道:“我教育教育他怎么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长幼有序,基本礼仪还是要知道的。”
江衡量被江邺笙压的喘不过气连忙叫喊:“你个龟孙,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爹不……”说曹操曹操到,江家之主江山彻,他身着一身玄衣,江将军往那一站,如同一座巍峨的铁塔。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每一道纹路都像是战场上的伤痕,诉说着往昔的战火硝烟。
他那花白的胡须犹如钢针般根根竖起,在微风中微微颤动,仿佛带着战场上的肃杀之气。
江山彻开口道:“邺笙,衡量你们在干什么?”
江邺笙连忙松开江衡量道:“父亲,我们这是在切磋武艺。”
江山彻看到在地上躺着的江衡量便瞬间明白了一切。
若是两年前的江邺笙欺负江衡量,江山彻一定会重罚江邺笙,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江邺笙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江山彻不能把江邺笙怎么样。
于是对着江邺笙道:“好啊好啊,这样也好,教教你弟武功也挺好的。”
江衡量在旁边急得怒不堪言,被江衡世在后面拉着,江衡世对着江衡量低声道:“还不明白吗,江邺笙不再是两年前我们想欺负就欺负的人了,父亲现在也不能奈何他了,忍着点吧。”
江衡量白了江衡世一眼,一挥袖,踏入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