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悍,因伤退伍,瘸了一条腿。
国家给了笔安置费,我盘下老小区一个快递站,混口饭吃。
日子挺平静,直到隔壁搬来了一个小哑巴。
她叫姜糯,人如其名,长得白净软糯,就是不说话,眼睛里总是带着一股惊恐。
最要命的是,她老想钻我被窝。
“咚咚咚。”
深夜十二点,敲门声又响了。
我打开门,她穿着单薄的睡衣,抱着一只瘦骨嶙峋的猫,瑟瑟发抖地站在门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又做噩梦了?”
我靠在门框上,有些不耐烦。
她拼命点头,然后指了指我的床。
我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瘸腿的后遗症让我本就烦躁的神经更加脆弱。
“姜糯,我再说一遍,我这是正经人家,不是收容所!”
“我这床,更不是给你避难用的!”
她被我吼得一哆嗦,眼泪掉得更凶了,却还是倔强地不肯走。
我正要关门,她突然冲上来,一把拉开自己的衣领。
月光下,她白皙的锁骨下方,赫然是一片青紫色的狰狞指痕。
我的瞳孔,瞬间紧缩。
01那片指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她脆弱的皮肤上。
新的,还带着血印子。
我当了五年兵,这伤怎么来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不是磕的,碰的,是被人死死掐住脖子留下的。
我心里的火气瞬间被一股寒意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属于军人的警惕。
“谁干的?”
我压低声音问,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姜糯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她怀里的那只猫,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先进来。”
我侧过身,让她进了屋。
我的出租屋很小,一室一厅,东西摆得像部队宿舍一样整齐。
她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抱着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从医药箱里翻出活血化瘀的药膏,扔在茶几上:“自己擦。”
说完,我瘸着腿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看向对面她的窗户。
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可我总觉得,那片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回头,看见姜糯正笨拙地给自己上药,疼得直抽气,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却咬着唇,一声不吭。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