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一把拽起我,指着苏慕言炫耀。
“看见没?慕言肝癌晚期,喝妙音的符水全好了!”
我看向苏慕言,他的眼神却有些闪躲。
沈星遥转身凑近林妙音,声音温柔:“妙音...你看这事儿闹的...”
他无奈地瞥了我一眼,“这败家娘们儿突然闯进来,把符给搅和了。”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林妙音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亲昵的讨好。
“你最有办法了...这还能补救吗?”
林妙音闻言蹙起秀眉。
“星遥,你怎么总是这样...”她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嗔怪,“这么重要的事都不上心。”
沈星遥顺势握住她的手。
“是我的错...你消消气。”
他凑近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林妙音耳尖微红。
这一幕刺得我眼眶生疼。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贴在我耳边说过情话。
那时他刚查出尿毒症,我彻夜照顾他,他烧得迷迷糊糊攥着我的手。
“老婆,我要是死了,你就改嫁...”
现在他活得好好的,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掐着我的脖子骂我烂货。
“现在吉时过了,”林妙音抽回手,用佛珠轻轻敲了敲沈星遥的肩膀。
“你儿子身上的业障压不住,可怎么好?”
我在旁边看得胃里翻腾。
孩子还在婴儿床里抽抽搭搭地哭,小脸煞白。
苏慕言突然插嘴:“居士,要不...改天再...”
“不行呢,”林妙音眼波流转,指尖拨弄着佛珠。
“错过今天,下次开景陵得等七七四十九天...这孩子怕是...”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沈星遥。
沈星遥立即会意,上前半步几乎贴着林妙音站定。
“妙音...你肯定有办法的对吧?”
林妙音红唇微勾,目光却越过他落在我身上。
“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懂你舍不舍得…”
“你说…”
沈星遥的声音突然放得很轻。
“用至亲的血重画符咒,”林妙音半掩着脸,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我。
“最好是...母亲的指尖血。”
我后背一凉,还没反应过来,沈星遥已经扑过来抓住我的手。
“啊!”我惨叫一声。
沈星遥这畜生不知从哪摸出根缝被子的粗针,照着我的手指就扎!
“乖,就取一点点血...”
沈星遥死死按住我的身子。
那根针又粗又钝,沈星遥使劲往里扎,我都能听见皮肉被撕裂的声音。
“啊——”我疼得眼前发黑,鲜血顺着针管往外涌。
沈星遥一手掐着我手腕,一手捏着针使劲往里捅,血珠大颗大颗往下掉。
“够了够了!”林妙音突然喊停,眼底闪着精光。
“看在她身子虚的份上...先用这张符顶一下吧。”
她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在我眼前晃了晃。
“这可是上等的镇魂符,勉为其难用来救你孩子一命。”
沈星遥正要伸手接过,林妙音却又缩手。
她眨了眨眼,“不过嘛…费用得多加十万。”
沈星遥欣然同意。
“十万换一张保命符,我换!”
“十万?!”我尖叫出声,“这破黄纸值十万?沈星遥你疯了吧!”
沈星遥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闭嘴!***想害死我儿子是不是?”
我疼得蜷缩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林妙音晃着那张破符纸,笑得阴阳怪气。
“哎呀,舍不得钱就算了,反正孩子又不是我的...”
“给!我给!”沈星遥急得眼珠子发红,一把拽住我手腕,“老婆,你那翡翠镯子呢?”
我死死捂住手腕。
“那是我妈留给我...”
“少废话!”他直接上手硬掰,指甲掐进我肉里,“儿子重要还是破镯子重要?”
“沈星遥!”我疼得眼泪直飙,“这是祖传的...啊!”
“咔”一声脆响,镯子被他生生扯断。
我手腕上一圈血痕,***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