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豢养的虐文女主,脊椎炸开的剧痛中,灼夜看见自己第一百次死去。
溺毙在婚礼香槟塔的泡沫里,鲜血把白纱染成嫁衣。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脑髓中震荡:本次轮回完成度99%,哀恸值峰值达标。我笑了,
舔着唇角的铁锈味:“烬白,这次……我赌你舍不得。”他掐着我喉咙的手猛地僵住,
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非情节的茫然。监控屏后,系统警报骤响:警告!男主行为逻辑偏移!
霜玦夫人葬礼上,璃殃尖叫着割开手腕:“哥!是她推我!
”苍溟冷笑着递上伪造的诊断书。我顺从地被押进精神病院,在鸩离医生的电击床上抽搐。
意识模糊前,摸到床垫下渡骸医生遗留的芯片——“第99次轮回,
血清素受体异常…突破口在痛觉欺骗…”停尸房冷柜滑开的瞬间,烬白撕开我病号服领口。
动脉旁那道新鲜刀痕,位置精准偏离致命点三毫米。他染血的指尖抚过我的锁骨,
声音沙哑破碎:“灼夜…我们…是不是死过很多次了?”系统空间里,
我引爆了用百世痛苦编织的数据炸弹。哀恸的惨叫淹没在烈焰中。烬白扣住我后颈,
额头相抵:“这次,换我疼给你看。”---脊椎骨炸开的剧痛,
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四肢百骸!灼夜的身体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剧烈地抽搐,
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每一次痉挛都牵扯着神经末梢,引发新一轮撕裂般的酷刑。
视野里只剩下扭曲旋转的天花板吊灯,刺目的白光灼烧着视网膜。
惩罚执行:神经电流冲击,强度7级。系统“哀恸”那毫无起伏的机械音,
如同冰冷的钢针,直接楔入她的脑髓深处,警告:宿主灼夜,第100次轮回初始节点,
行为严重偏离既定剧本‘霜玦夫人葬礼冲突’。目标:激化男主烬白仇恨值,
引导其掌掴情节。你选择了沉默。剧痛的海啸中,无数破碎的画面如同锋利的玻璃渣,
狠狠扎进灼夜的意识——香槟塔轰然倒塌,冰冷粘稠的液体混合着猩红的血,灌满她的口鼻。
视线里最后看到的,是烬白站在几步之外,那张英俊到冷酷的脸上,
只有一片被巨大“悲痛”扭曲的漠然。白纱浸透了血,沉甸甸地贴在身上,
像裹尸布……那是第73次轮回的“婚礼溺亡”。冰冷的金属器械探入身体,
强行剥离尚未成型的胚胎。无影灯惨白的光下,烬白站在手术室观察窗外,
眼神像看一件需要销毁的垃圾。他薄唇微动,口型清晰:“孽种,不配活。”……第42次,
“流产清洗”。废弃工厂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腥气。棍棒挟着风声砸落,
骨头碎裂的闷响清晰得可怕。她蜷缩在肮脏的油污里,透过肿胀的眼睑缝隙,
看到烬白靠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旁,指间香烟明灭,姿态闲适得如同在欣赏一场话剧。
最后一下重击落在后脑,黑暗吞噬一切……第18次,“买凶虐杀”。
……溺毙、毒杀、车祸、坠楼、难产……每一次死亡的方式都不同,
但终点都指向同一个男人——烬白。而每一次轮回的终点,
都是烬白余生被巨大的“悔恨”与“伤痛”啃噬,在孤独与财富筑就的金丝牢笼里,
日渐枯萎。他越是痛苦,系统“哀恸”收割到的能量就越是磅礴甘美。百世的死亡,
百世的虐杀,百世的悔恨囚笼!“嗬……呃……”灼夜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抽气声,
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病号服,黏腻地贴在身上。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
是剧痛中自己咬破了舌尖。但比身体疼痛更尖锐的,
是灵魂被反复凌迟后沉淀下来的、冰冷刺骨的清醒。这一次,在霜玦夫人葬礼上,
当烬白如同前九十九次一样,带着一身阴鸷戾气走向她,手掌高高扬起时,
她没有像剧本要求的那样,用最恶毒的言语去***他、激怒他,
去迎接那记奠定仇恨基石的耳光。她只是抬起眼,
静静地、深深地看进烬白那双翻涌着“丧母之痛”和“被背叛愤怒”的瞳孔深处。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怨恨,
只有一种穿透了层层迷雾、直抵灵魂的疲惫和……一丝近乎悲悯的了然。烬白的手,
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他脸上那被系统精心调校出的、属于“被妻子气死母亲后震怒丈夫”的完美表情,
出现了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痕。一丝极淡的、纯粹属于烬白自身的、困惑又茫然的神色,
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眼底飞快地掠过,随即被汹涌的“情节情绪”强行淹没。
就是那一刹那的偏移!如同在密不透风的铁幕上,撬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灼夜被保镖粗暴地拖走时,染血的唇角却勾起一个极其微弱、却冰冷彻骨的弧度。
她在意识深处,对着那无处不在的哀恸系统,无声地宣告:这一次,不一样了。烬白,
我赌你灵魂深处那一点未被彻底抹杀的本能,赌你……终究会“舍不得”。警告!
一级异常!男主烬白核心行为逻辑在关键节点‘掌掴冲突’出现0.3秒偏移!
情感模块波动异常!原因分析中……系统空间内,冰冷的数据流疯狂刷屏,
刺耳的警报红光无声地闪烁着。现实世界,烬白站在灵堂中央,
水晶棺里躺着妆容精致却毫无生气的母亲霜玦。周围是低沉的哀乐和压抑的啜泣。
他英俊的脸上覆盖着一层浓重的、符合“新丧寡母贵公子”人设的阴霾,
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面对灼夜那异常平静的眼神时,
心脏深处某个地方,被什么东西极其尖锐地刺了一下,
带来一阵短暂却真实的、脱离剧本控制的悸痛和茫然。为什么没打下去?
剧本里明明写得很清楚,她应该恶毒地诅咒母亲死得好,然后自己盛怒之下掌掴她,
彻底撕破脸皮,为后续的虐恋奠定基调。可她只是看着自己……那眼神……“哥!
”一声凄厉的、带着哭腔的尖叫骤然撕裂了灵堂的肃穆。烬白猛地回神,
只见他同母异父的妹妹璃殃,那个有着天使面孔和蛇蝎心肠的少女,
此刻正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脸色惨白地倒在灼夜刚才站立的位置附近。
鲜红的血从她纤细的手腕伤口处汩汩涌出,染红了黑色的丧服下摆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触目惊心。璃殃抬起泪眼婆娑的脸,
纤细的手指颤抖地、无比精准地指向被保镖架着、尚未离开灵堂的灼夜,
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控诉:“是她!哥!是嫂子……是灼夜推的我!她恨我!她恨妈妈!
她说……她说妈妈死了活该!她还要杀了我!”她的演技炉火纯青,
将一个被“恶毒嫂子”残害的柔弱妹妹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瞬间引爆了灵堂内所有人的怒火和同情。“天啊!这女人疯了!”“霜玦夫人尸骨未寒啊!
”“报警!把她抓起来!”鄙夷、愤怒、恐惧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利箭,
瞬间将灼夜钉死在原地。保镖的手如同铁钳,掐得她胳膊剧痛。
烬白看着妹妹手腕上刺目的红,
看着灼夜那张苍白沉默、甚至带着一丝……近乎嘲讽平静的脸。
剧本赋予的“被妻子残害妹妹”的滔天怒火,
如同岩浆般瞬间冲垮了刚才那丝不合时宜的悸动和茫然,
将他重新拉回“哀恸”精心编织的轨道。他几步冲到灼夜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着骇人的压迫感,双眼赤红,声音因“暴怒”而嘶哑:“毒妇!
你还想害死多少人?!”那眼神,是纯粹的、被情节操控的仇恨火焰。就在这时,
烬白同母异父的哥哥苍溟,那个永远西装革履、笑容温和、眼神却像淬了冰的伪君子,
适时地走上前。他手里优雅地捏着一份文件,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和“无奈”:“阿烬,
冷静点。先送璃殃去医院!至于灼夜……”他叹息一声,将那份文件递给烬白,
上面赫然是本市最著名精神病院——圣心疗养院的诊断证明书,
诊断结果一栏清晰地打印着:偏执型精神分裂症,伴有严重攻击倾向。“唉,
我早就发现她精神状况不太对劲,私下联系了鸩离医生做了评估。本想等母亲葬礼后再处理,
没想到……她竟然对璃殃下手了!”苍溟的语气充满了“痛心疾首”和“顾全大局”。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剧本逻辑完美闭环。灼夜没有挣扎,没有辩解。
她甚至顺从地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遮住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至极的算计光芒。被拖出灵堂前,她最后抬起眼,
目光掠过烬白盛怒的脸,掠过苍溟伪善的叹息,
最终落在璃殃被抬上担架时、那嘴角勾起的一丝得意又恶毒的弧度上。很好。
精神病院……鸩离……剧本为她安排的“电击治疗”地狱。但这一次,
那里不再是单纯的刑场。她记得,在第87次轮回里,
那个被“意外”医疗事故处理掉的、试图研究病人异常脑电波的渡骸医生……他的秘密,
或许就藏在那座人间地狱的某个角落。圣心疗养院。惨白的墙壁,
刺鼻的消毒水混合着绝望的气息。
鸩离医生有一双保养得宜、异常稳定的手和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如同精密的手术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