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猩红验孕棒林晚盯着洗手池上那根猩红的验孕棒,指尖的凉意顺着血管爬遍全身,
连带着浴室里的瓷砖都仿佛沁出了冰碴。她已经僵在原地十分钟了。两条红杠,
清晰得像一道刻在视网膜上的诅咒。不可能。林晚几乎是立刻否定了这个结果。
她今年二十七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生活规律得像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朝九晚六,
两点一线,唯一的社交圈就是公司同事和发小苏晴,连暧昧对象都没有,
更别提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她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过去半年的每一个日夜。
上个月加班到凌晨的夜晚,她是和苏晴在公司啃着泡面度过的;上上个月的周末,
她独自回了趟外婆留下的老宅收拾东西;再往前,是连续半个月的出差,全程住在单人酒店,
出入都有同事作证。没有任何一个瞬间,存在被她遗忘的、与异性独处的可能性。
林晚颤抖着拿起手机,翻出购物软件的订单记录。这盒验孕棒是昨天买的,
起因是近一个月来莫名的恶心反胃,加上推迟了两周的生理期。
她起初以为是加班太累导致的内分泌失调,完全没往怀孕上想,
直到昨晚苏晴半开玩笑地说“你该不会是怀了吧”,她才鬼使神差地买了一盒。现在想来,
那玩笑像一句恶毒的预言。她又拆开了剩下的两根验孕棒,颤抖着完成了测试。
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浴室里的空气粘稠得像胶水,窗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
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结果毫无意外,还是两条红杠。林晚腿一软,
顺着冰冷的瓷砖滑坐在地。指尖触碰到地面的水渍,那凉意瞬间穿透了单薄的家居裤,
让她打了个寒颤。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此刻安静得不像话,
却又仿佛藏着一个足以打败她整个世界的秘密。“一定是验孕棒有问题。”她喃喃自语,
像是在说服自己,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她挣扎着爬起来,胡乱地套上外套,
抓起钱包和钥匙就冲出了家门。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朝着最近的医院狂奔。
深夜的医院急诊室格外冷清,惨白的灯光照亮了长长的走廊,偶尔传来几声病人的***,
显得格外阴森。林晚挂了号,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脏狂跳不止。
“林晚?”护士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她猛地站起来,几乎是跑着进了诊室。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戴着厚厚的眼镜,表情温和却带着职业性的疏离。“怎么了?”“医生,
我……我可能怀孕了,但我……”林晚语无伦次,脸颊涨得通红,
“但我真的没有和男人……那个过。”医生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恢复了平静。“先做个检查吧,抽血查HCG,再做个B超,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检查过程像一场漫长的酷刑。林晚坐在B超室的床上,
看着医生拿着探头在她的小腹上移动,屏幕上出现了模糊的影像。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连心跳都仿佛停滞了。“好了,结果出来了。”医生递过一张报告单。林晚颤抖着接过,
目光落在那串数字上——HCG数值远超正常范围,B超单上清晰地写着:宫内早孕,
约六周。“不可能!”林晚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这绝对不可能!
我真的没有……”医生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笔。“林小姐,医学结果是不会骗人的。
怀孕六周,说明受孕时间大概在一个半月前。你再仔细想想,
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比如……喝醉了酒,或者记不太清的情况?
”林晚拼命摇头,脑海里飞速闪过一个半月前的画面。那段时间她正在准备一个重要的项目,
每天加班到深夜,回家倒头就睡,唯一的例外是去了一趟外婆的老宅。那是外婆去世后,
她第一次回去收拾东西。老宅在城郊的山脚下,常年没人住,阴森潮湿,
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她记得那天收拾到傍晚,
在阁楼的一个旧木箱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银质吊坠,吊坠的形状像是一只眼睛,
瞳孔的位置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石头,看起来格外诡异。她当时觉得不舒服,
就随手扔回了箱子里,没再多管。难道是……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林晚打了个寒颤,
连忙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和那东西有关?一定是自己太紧张了。“医生,会不会是……误诊?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HCG数值很明确,B超也看到了孕囊,误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医生的语气很肯定,“如果你实在想不通,也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
有时候压力太大也可能导致记忆出现偏差。”林晚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雨还在下,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那两张化验单像两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回到家,
她瘫坐在沙发上,盯着空荡荡的客厅,脑海里一片混乱。她拿起手机,想给苏晴打电话,
手指却在拨号键上犹豫了。苏晴是她最好的朋友,可这种离谱的事情,说出去谁会相信?
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为了博眼球撒谎。就在这时,她的小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悸动。
不是疼痛,也不是胀气,而是一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轻轻蠕动的感觉。林晚瞬间僵住,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怀孕六周,胎儿还只是个小小的孕囊,根本不可能有胎动。
那是什么?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放在小腹上。那悸动又出现了,很微弱,却真实存在,
像是某种生命在悄然苏醒。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猛地缩回手,
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窗外的雨更大了,风裹挟着雨水敲打在玻璃上,
发出“砰砰”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外面敲门。客厅里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
然后彻底熄灭了。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林晚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蜷缩在沙发角落。
黑暗中,她仿佛听到了一阵极其微弱的、像是婴儿啼哭的声音,从她的小腹方向传来。不,
是从客厅的某个角落?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那声音断断续续,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
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谁?”她颤抖着喊了一声,
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单薄。没有回应,只有雨声和那若有若无的哭声。突然,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过了她的脚踝。那东西冰凉滑腻,像是一条蛇,又像是人的手。
林晚吓得跳了起来,摸索着想去开灯,却不小心撞到了茶几,桌上的玻璃杯摔在地上,
碎裂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就在这时,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是苏晴发来的微信:“晚晚,
你怎么了?刚才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我有点担心你。”手机屏幕的光短暂地照亮了客厅,
林晚趁机看向自己的脚踝,什么都没有。那冰凉的触感仿佛只是她的幻觉。
她连忙回复苏晴:“我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刚睡下。”发送完毕,她紧紧握着手机,
屏幕的光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她不敢再待在客厅,跌跌撞撞地跑进卧室,反锁了房门,
然后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小腹的悸动还在继续,
那微弱的哭声似乎也跟着她进了卧室,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林晚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一夜无眠。她知道,从发现那根猩红验孕棒开始,她的人生已经彻底偏离了轨道,
而前方等待她的,或许是一个比黑暗更恐怖的深渊。第二章 诡异的胎动接下来的几天,
林晚像是活在一场荒诞的噩梦里。她没有去上班,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长假。
每天都蜷缩在家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昏暗得像个密不透风的囚笼。她不敢看镜子,
不敢触碰自己的小腹,更不敢去想那个正在她身体里生长的“东西”。
生理上的变化越来越明显。恶心反胃的感觉加重了,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对着马桶干呕半天,
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胀痛得厉害,嗜睡感也越来越强烈,常常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梦里全是光怪陆离的画面——漆黑的森林,冰冷的湖水,还有一双暗红色的眼睛,
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她。最让她恐惧的,是那越来越频繁的“胎动”。
医生说怀孕十六到二十周才会出现胎动,但她才怀孕七周,那清晰的蠕动感却每天都在发生,
甚至越来越强烈。有时候是轻微的触碰,有时候是明显的翻滚,
像是有个活生生的东西在她的肚子里挣扎、苏醒。她去过另一家医院复查,结果和之前一样。
医生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同情和怀疑,仿佛在看一个不愿面对现实的疯子。
林晚再也不敢去医院了,她知道,没有人能帮她。这天中午,林晚被一阵强烈的胎动惊醒。
那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像是有东西在狠狠踹她的肚子,疼得她冷汗直流,
蜷缩在床上动弹不得。“别……别乱动……”她虚弱地喃喃自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林晚吓得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看去。
客厅的光线透过门缝照进来,形成一道细长的光影,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门口,看不清脸。
“谁?”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嘶哑。人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林晚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她下意识地抓起身边的台灯,作为武器护在身前。“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人影缓缓向前走了一步,走进了卧室。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林晚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一个男人。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有些凌乱,眼神深邃,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郁。他的皮肤很白,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却异常红润,像是涂了口红。
“你是谁?”林晚再次问道,心脏狂跳不止。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反而将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它很活跃。”林晚浑身一寒,
下意识地捂住肚子。“你……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来帮你的。
”男人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林晚,你肚子里的东西,不是人类。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林晚头晕目眩。她虽然一直恐惧,但从未敢真正往这个方向想。
“你胡说!”“我没有胡说。”男人缓缓走近,
林晚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像是腐烂树叶的味道,“你还记得一个半月前,
去外婆的老宅吗?”林晚瞳孔骤缩。他怎么知道这件事?“你在阁楼的木箱里,
看到了一个银质的吊坠,对不对?”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力量,“那是‘眼咒’,
一种古老的诅咒容器。你虽然没有碰它,但你在它身边待了很久,气息被它记住了。
”“眼咒?诅咒容器?”林晚茫然地重复着这几个词,只觉得荒谬又恐怖,
“这和我怀孕有什么关系?”“眼咒以活人为载体,孕育‘咒胎’。
”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小腹上,眼神复杂,“你没有接触过男人,却怀孕了,
就是因为你被眼咒选中,成为了咒胎的母体。”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浑身冰冷。
“不可能……这太荒谬了……”“荒谬?”男人冷笑一声,“那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怀孕七周就有胎动?为什么你每天晚上都会听到婴儿的哭声?
为什么你梦里总会出现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男人的话精准地戳中了林晚这些天的恐惧。
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再次涌了上来。“那……那我该怎么办?
”她带着哭腔问道,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男人沉默了片刻,
说道:“咒胎一旦成型,就无法轻易剥离,强行流产只会让你和咒胎同归于尽。唯一的办法,
是找到眼咒的源头,解除诅咒。”“眼咒的源头?”“就在你外婆的老宅。”男人说道,
“你外婆生前,其实是守护眼咒的人。她去世后,眼咒失去了控制,才会选中你。
老宅里藏着关于眼咒的秘密,只有找到那个秘密,才能救你。”林晚愣住了。
外婆在她印象中是个温和慈祥的老人,怎么会是守护诅咒的人?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林晚警惕地看着他。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林晚。
照片已经泛黄,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女人正是年轻时的外婆,
而男人……竟然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七分相似。“我叫陈默。”男人说道,
“我爷爷和你外婆是同事,都是眼咒的守护者。我爷爷去世前,
把所有关于眼咒的事情都告诉了我,让我在合适的时候找到你,帮你解除诅咒。
”林晚看着照片,又看了看陈默,心里的怀疑稍微减轻了一些。“那……我们现在就去老宅?
”“不行。”陈默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咒胎每天都在生长,力量越来越强,
它会感知到我们的意图,做出反抗。而且,老宅里不止有眼咒的秘密,还有其他危险的东西。
”“危险的东西?”“被眼咒吸引来的邪祟。”陈默的眼神变得凝重,
“眼咒蕴含着强大的黑暗力量,会吸引周围的脏东西聚集。你外婆去世后,
老宅已经成了邪祟的巢穴。我们需要准备一下,才能进去。”就在这时,
林晚的小腹再次传来一阵剧烈的悸动,比刚才还要强烈,像是有东西要破腹而出。
她疼得尖叫一声,蜷缩在床上,浑身抽搐。陈默脸色一变,连忙上前,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林晚的小腹上。符纸刚贴上去,
林晚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力量传来,小腹的疼痛瞬间减轻了不少,胎动也变得平缓了。
“这是暂时压制咒胎的符咒,只能维持三天。”陈默说道,“三天后,我们必须出发去老宅。
在这之前,你待在家里,不要出门,也不要接触任何陌生人。”林晚点了点头,惊魂未定。
刚才那种濒死的感觉,让她彻底相信了陈默的话。陈默又叮嘱了几句,
留下了一些符纸和一瓶奇怪的液体,让她每天在房间里喷洒,说是可以驱散邪祟。
然后他就离开了。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林晚看着贴在小腹上的符纸,心里五味杂陈。
恐惧、迷茫、无助,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她不知道陈默说的是不是真的,
也不知道去老宅能不能解除诅咒。但她知道,她没有别的选择。晚上,林晚按照陈默的嘱咐,
在房间里喷洒了那种液体。液体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喷洒之后,
房间里那种阴森的感觉似乎减轻了不少,那若有若无的婴儿哭声也消失了。她躺在床上,
难得地感觉到了一丝疲惫,渐渐睡着了。这一次,她没有做噩梦。梦里是一片温暖的阳光,
外婆笑着向她走来,伸手想要抱抱她。林晚笑着伸出手,想要抓住外婆的手。
可就在快要碰到的瞬间,外婆的脸突然变得狰狞,眼睛变成了暗红色,
和她梦里那双眼睛一模一样!“晚晚,留下来陪我吧……”外婆的声音变得嘶哑诡异。
林晚吓得猛地惊醒,浑身冷汗淋漓。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
在地上形成一道扭曲的光影,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她的小腹上,
那张符纸已经变得焦黑,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一样。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咒胎,
或者说那些邪祟,已经开始反抗了。第三章 消失的闺蜜接下来的两天,
林晚严格按照陈默的嘱咐,待在家里足不出户。她每天按时喷洒那种檀香液体,
将符纸贴在小腹上,日子过得小心翼翼,生怕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小腹的胎动虽然被压制了,但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变得微弱了很多,像是某种蛰伏的野兽,
在等待最佳的时机。期间,苏晴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还发来微信,问她身体怎么样,
要不要过来陪她。林晚每次都以“已经好多了,想一个人静静”为由拒绝了。
她不是不想告诉苏晴,只是这件事实在太离奇恐怖,她怕吓到苏晴,更怕苏晴不相信她,
以为她精神出了问题。而且陈默也叮嘱过她,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以免节外生枝。
第三天早上,林晚刚醒来,就收到了陈默的微信:“准备一下,下午三点,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我们去老宅。”林晚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起身收拾东西,
把陈默留下的符纸、液体都装进了背包,又换了一身耐脏的衣服和一双舒服的运动鞋。
收拾完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憔悴不堪,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要给自己打气,
却发现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苏晴打来的。林晚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晚晚!你终于接电话了!”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你开门让我上去看看你好不好?”林晚愣住了。
苏晴竟然过来了。“晴晴,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吧。”林晚说道。“没事?
没事你会请假这么久?没事你会一直不见我?”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晚晚,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吓我……”听着苏晴焦急的声音,林晚心里一阵愧疚。苏晴是真心关心她,
她却一直瞒着她。或许,告诉苏晴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多一个人知道,
多一个人帮忙想办法。而且,她这一去老宅,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如果出了什么事,
至少苏晴知道她去了哪里。想到这里,林晚叹了口气。“好吧,你上来吧,我跟你说。
”挂了电话,林晚打开了房门,坐在沙发上等苏晴。她在心里组织着语言,
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离奇的事情告诉苏晴。很快,门铃响了。林晚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苏晴。苏晴一进门,就上下打量着林晚,眼神里满是担忧。“晚晚,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这么差?”林晚拉着苏晴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
把自己意外怀孕、没有接触过男人、以及遇到陈默、得知是咒胎的事情,
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晴。她以为苏晴会震惊,会怀疑,甚至会觉得她疯了。可没想到,
苏晴听完之后,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种复杂的、像是早就知道的神色。
林晚愣住了。“晴晴,你……”苏晴叹了口气,握住林晚的手。“晚晚,
其实……我早就知道一些事情。”“你知道?”林晚瞪大了眼睛。“嗯。”苏晴点了点头,
“你外婆去世的时候,我陪你去过老宅一次。当时你外婆的邻居,一个老奶奶偷偷告诉我,
你外婆不是普通人,她是守护什么东西的,一辈子都没结婚,就是为了那个东西。
当时我以为是老奶奶年纪大了胡说八道,就没告诉你。直到你这次出了事,我才觉得,
那些话可能是真的。”林晚愣住了。原来苏晴早就知道一些蛛丝马迹。“那……那你相信我?
”林晚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当然相信你!”苏晴用力点头,眼眶泛红,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晚晚,你太不容易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你竟然一个人扛了这么久。”看着苏晴真诚的眼神,林晚心里一阵温暖,
多日来的委屈和恐惧瞬间爆发,她扑进苏晴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苏晴轻轻拍着她的背,
安慰道:“别哭了,晚晚。既然陈默说能帮你,那我们就跟他一起去老宅,
一定能解除诅咒的。”林晚点了点头,擦干眼泪。有苏晴在身边,她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下午三点,陈默准时出现在了楼下。看到苏晴也在,他皱了皱眉。“她怎么也来了?
”陈默看向林晚,语气有些不满。“晴晴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想跟我们一起去。”林晚说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而且晴晴也知道一些关于老宅的事情。”陈默沉默了片刻,说道:“老宅很危险,
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她去了,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成为累赘,甚至有生命危险。
”“我不怕!”苏晴立刻说道,“晚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成为累赘的。”陈默看了苏晴一眼,又看了看林晚,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但是到了老宅,你必须听我的话,不许乱跑,
不许乱碰任何东西。”“我知道了!”苏晴连忙点头。三人一起下了楼,坐上了陈默的车。
车子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看起来很结实。车子一路朝着城郊的山脚下驶去,
离市区越来越远,周围的景色也越来越荒凉。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树枝在风中摇曳,
像是一个个扭曲的人影。林晚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越来越不安。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的车,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苏晴坐在后座,紧紧抓着林晚的衣服,脸色也有些苍白。“晚晚,我怎么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别说话,集中精神。”陈默打断了她们,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这里阴气很重,
邪祟很多,不要被它们影响。”林晚和苏晴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车子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老宅就坐落在山脚下,周围杂草丛生,
墙壁斑驳,屋顶上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草,看起来破败不堪,阴森恐怖。下车后,
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苏晴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走吧。
”陈默率先朝着老宅走去,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腰间挂着一个布包,
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林晚和苏晴紧紧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踩着杂草,
走进了老宅的院子。院子里的杂草比林晚上次来的时候还要高,几乎快到人的腰部。
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家具,上面爬满了蜘蛛网。“吱呀——”陈默推开了老宅的大门,
大门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像是不堪重负。走进屋里,光线瞬间变得昏暗。客厅里布满了灰尘,
家具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很久没有人动过了。“我们先去阁楼,眼咒就在那里。
”陈默说道,朝着楼梯走去。楼梯同样破旧不堪,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像是随时都会坍塌。林晚和苏晴紧紧跟在陈默身后,不敢抬头,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终于,他们来到了阁楼。阁楼里比楼下还要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
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打开,照亮了阁楼。
阁楼里堆满了杂物,都是一些旧衣服、旧书本和旧家具。“眼咒就在那个木箱里。
”林晚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破旧木箱说道。陈默点了点头,拿着手电筒走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里面的东西映入眼帘。那只银质吊坠果然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