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爷顾流云和江舟去离婚的路上撞了一对中年夫妻。
那男人正被儿子拿刀追砍,女人哭喊着拉扯。
等我们在医院醒来——我成了家暴男马波,她成了忍辱负重的路安。
“顾流云,你欠我的,”她在病床边冷笑,“现在得用这辈子还。”
而门外,举着刀的“儿子”正透过玻璃窗盯着我们。
01尖锐的救护车鸣笛是意识沉浮的背景音。
最后清晰的画面,是炸成蛛网的挡风玻璃,和江舟毫无波澜的侧脸。
去离婚的路上,她只说了一句:“顾流云,字签了,我们两清。”
两清?
我费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泛黄掉皮的天花板,空气里混着消毒水和铁锈的霉味。
“醒了?”
旁边传来沙哑的女声。
我扭头,一个穿着廉价碎花病号服的中年女人靠在隔壁床上,皮肤粗糙,眼角爬满细纹。
可那双眼睛——淬着冰,带着我熟悉的,属于江舟的讥诮。
“看清楚,”她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你现在是马波。
而我,是路安。”
马波?
路安?
记忆回笼——车祸瞬间,那个被持刀青年追砍的中年男人,那个哭喊拉扯的中年女人。
我猛地摸向自己的脸。
粗糙,胡茬,还有一道凸起的疤。
这不是我的脸!
宽大病号服下是发福的腰身,指甲缝里嵌着黑污。
冰寒瞬间冻僵四肢。
“这……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干涩粗嘎。
“问你啊,顾大少爷。”
‘江舟’——不,‘路安’嗤笑,挣扎下床,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不是你急着离婚,能把车开飞起来?
现在好了,我们没离成,倒替别人活了。”
她凑近,声音从牙缝挤出:“你欠我的。
以前是感情,现在是半条命。
老天爷要你用这副鬼样子来还!”
毒针般的话扎进心里。
京圈太子爷成了被儿子追砍的底层男人。
荒谬感让我几欲呕吐。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被窥视感袭来。
我倏地抬头。
病房门的小窗上,贴着一张年轻戾气的脸。
寸头,眼神凶狠。
是那个记忆里举着菜刀的青年!
马波和路安的儿子!
他垂在身侧的手里,紧握着一把水果刀。
寒芒在昏暗走廊里一闪。
‘路安’脸色煞白,身体僵住。
时间凝固。
消毒水味,身体的痛,身份的骤变,前妻的恨,门外持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