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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7

这是我第37次从这张床上醒来,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甜腻的煤气味。客厅里,

我的妻子徐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Zippo打火机,

金属开合的声音在死寂的清晨里,像是死神的节拍器。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红色吊带裙,

脸上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妆容。看到我,她笑了,温柔得像个天使:“老公,醒了?

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准备了点惊喜。”她按下打火机,一簇火苗窜起,

映在她漆黑的瞳孔里,那里没有半分爱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虚无。我知道,三十秒后,

这栋房子会炸上天,而我会再次回到这个时间的起点。

我已经试过求饶、逃跑、报警、甚至自我了断。没用。今天,我不想跑了。这一次,

我要杀了她。1.“轰——!”剧烈的爆炸声中,我的意识被撕成碎片,

然后又在黑暗中被强行黏合。猛地睁开眼,天花板还是那个天花板,时间是早上七点整,

床头的电子钟不厌其烦地显示着:10月26日,星期三。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也是我的第38次死期。鼻腔里那股熟悉的煤气味,像一个精准的闹钟,

提醒我又一次回到了原点。我没动,侧耳倾听。客厅里传来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咔哒,咔哒。

是徐然在玩她的打火机。一切都和前37次一模一样。她会在七点零五分走进卧室,

手里端着一杯加了氰化物的“爱心牛奶”,如果我没喝,她会温柔地劝说。如果我反抗,

她会用枕头捂死我。如果我跑出卧室,她会引爆煤气。她为我准备了一百种死法,

每一种都充满了仪式感。而我,在经历了37次花样百出的死亡后,终于从恐惧、绝望,

走向了麻木和……愤怒。凭什么?凭什么死的人总是我?今天,我不打算再按她的剧本演了。

我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赤着脚,像只狸猫一样贴着墙壁移动。卧室门虚掩着,从门缝里,

我能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的红色背影,妖娆又致命。厨房就在卧室旁边。我屏住呼吸,

闪身进了厨房。橱柜里,那套德国进口的刀具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我抽出最长的那把主厨刀,

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手心一直凉到心脏。镜面般的刀身上,映出我自己的脸。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表情狰狞,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脏的狂跳。

就是现在。我握紧刀柄,猛地冲出厨房,朝着那个红色的身影,用尽全身力气刺了过去!

2.“噗嗤。”刀刃入肉的声音,沉闷又清晰。我预想中的尖叫和挣扎都没有发生。

徐然只是身体一僵,缓缓地,缓缓地回过头。她的脸上没有痛苦,没有惊讶,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近乎悲悯的情绪。

她看着我,嘴角甚至还向上弯了弯,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老公,你终于……肯反抗了啊。

”说完,她身体一软,倒在了沙发上。鲜血从她的腹部汩汩涌出,染红了那条刺眼的红裙,

也染红了我的视线。我愣在原地,握着刀的手不住地颤抖。我杀了她。我真的……杀了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是复仇的***,也不是解脱的轻松,

而是一种巨大的、空洞的恐慌。时间,为什么没有重置?循环,

难道不是以我的死亡为结束条件吗?“咔哒。”一声轻响从背后传来。我猛地回头,

只见卧室门口,站着另一个徐然。一模一样的红裙,一模一样的妆容,

一模一样的……悲悯眼神。她手里,端着那杯我再熟悉不过的“爱心牛奶”。“老公,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我早说过的,你杀不掉我。”我脑子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两个徐然?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沙发,那里空空如也,

刚才那个被我杀死的“徐然”和满地的鲜血,全都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空气中,

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幻觉?”我喃喃自语,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不是幻觉。”门口的徐然朝我走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只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她走到我面前,

伸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指尖冰凉,“在这个循环里,你唯一的结局,就是死。”她靠得很近,

我能闻到她身上清冷的香水味,混杂着牛奶的甜香和……死亡的气息。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心脏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愤怒。

“你到底是谁?”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她笑了,摇了摇头:“我是你的妻子,徐然啊。

”下一秒,她手里的牛奶杯猛地朝我脸上砸来!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玻璃杯在我手臂上碎裂,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我的皮肤,牛奶溅得到处都是。而她,

趁着这个间隙,身体灵活得像一只猫,瞬间欺近我怀里,一只手闪电般地夺下我手中的刀,

另一只手的手肘,狠狠地击中我的喉咙!剧痛和窒息感同时传来。我眼前一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在意识彻底消失前,我看到她举起了那把刀,

刀尖对准了我的心脏。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依旧悲悯。“第38次。”她轻声说,

“睡吧。”刀,落了下来。3.第39次醒来。还是那个房间,那个时间,那股煤气味。

我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上还残留着被肘击的幻痛。失败了。

彻彻底底地失败了。我不仅没能杀了她,反而被她用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反杀。

沙发上的徐然,依然存在,是幻觉还是真实?门口的徐然,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循环,

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规则?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苍蝇,无论怎么冲撞,

都逃不出这既定的命运。不行,不能再用蛮力了。我必须搞清楚,她为什么要杀我?

这个循环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在过去的38次死亡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活下去”上,

却从未仔细观察过这个我们生活了三年的家。或许,线索就藏在某个我忽略的角落。

我再次悄悄下床,但这次,我没有去厨房,而是蹑手蹑脚地走向了书房。书房的门是锁着的。

在我的“记忆”里,徐然说里面放着她公司的一些重要文件,不让我进去。

我一直很尊重她的隐私,从未想过要打开。但现在,这扇紧锁的门后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锁是普通的弹子锁,用一根回形针就能搞定。这是我大学时跟一个室友学的无聊技能,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我从桌上拿起一根回形针,捋直,***锁孔。耳朵贴在门上,

我小心翼翼地拨动着里面的弹簧。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我推门而入,

一股淡淡的尘埃和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书房不大,陈设很简单。一张书桌,一个大书柜,

还有一台老旧的台式电脑。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书房。但我知道,

问题就出在“普通”上。徐然是个时尚编辑,她的一切都追求精致和品味,

怎么会用这种老旧的电脑?我走到电脑前,按下了开机键。电脑需要密码。

我尝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她的生日,我的生日……全部错误。我皱起眉头,

开始搜查整个书房。书柜里的书大多是关于时尚和艺术的,没什么特别。书桌的抽屉里,

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文具。难道是我猜错了?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

我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了书桌下的一个凸起。我俯下身,发现书桌底下,

竟然用强力胶粘着一个薄薄的移动硬盘。我心中一动,将硬盘取下,

插在电脑的USB接口上。电脑屏幕上立刻弹出了一个窗口,显示硬盘已被识别。

我点开硬盘,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是一串乱码。点开文件夹,

里面是无数个加密文件。我一个都打不开。但其中一个文件的命名,却让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ct_Chimera_Subject_07_ChenYe.dat”Chen Ye。

陈夜。是我的名字。4.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项目……奇美拉?实验对象07号?这都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我的人生,我的身份,

难道都是一个被编造出来的谎言?我疯狂地点击着那个文件,但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徐然站在门口,手里没有牛奶,也没有刀。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手里的移动硬盘。“你还是发现了。”她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丝毫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她,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什么叫实验对象?我到底是谁?”徐然没有回答,她缓缓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想知道真相?”她走到我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三年前,10月26日,你在哪里,做了什么?”我愣住了。

三年前的今天,不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吗?“三年前的今天,我们结婚了啊。

”我脱口而出,“我们在巴厘岛,教堂,神父,宣誓……我不记得了吗?”我的“记忆”里,

那天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阳光,海风,她穿着白色婚纱的样子,美得像个梦。然而,

徐然却笑了。那是一种极度悲哀的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巴厘岛?教堂?”她摇着头,

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陈夜,你的记忆,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你胡说!

”我怒吼道,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看。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插在电脑上。她没有输密码,电脑直接进入了桌面。

原来,这个U盘就是钥匙。她点开一个视频文件,画面开始播放。视频的场景,

是一个阴暗的、类似实验室的地方。一个男人被绑在金属椅子上,

头上戴着连接着无数电线的头盔。那个男人……是我。视频里的我,眼神空洞,表情痛苦,

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围在我身边,正在调试着一台复杂的仪器。

其中一个白大褂,转过头来,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话。视频没有声音,但屏幕下方,

有一行字幕。“奇美拉项目,07号实验体,记忆植入第13阶段,开始。

目标:构建虚假身份‘陈夜’,背景设定:普通公司职员,三年前与目标人物‘徐然’结婚。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5.我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跌坐在椅子上,

双眼失神地看着屏幕。视频还在继续播放。那些白大褂,像摆弄一个玩偶一样,

对我进行着各种“调试”。他们给我看照片,听声音,闻气味,将一段段伪造的记忆,

像程序代码一样,强行写入我的大脑。我和“徐然”的相遇,相知,

相爱……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一起去过的餐厅,

一起旅行的风景……所有我珍视的、温暖的回忆,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被设计好的程序。

“为什么……”我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

”徐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你以为,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吗?”她指着屏幕上,

一个站在角落里,始终没有露脸,只留下一个背影的男人。“看到他了吗?是他,

是我们共同的‘老板’,主导了这一切。”“老板?”我茫然地重复着这个词。“一个疯子。

”徐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一个喜欢把人当成小白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变态。

”她顿了顿,继续说:“而你,陈夜,不,或者说,曾经的你,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也是他最锋利的刀。”“我……是刀?”“没错。”徐然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阳光照了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阴暗,却驱不散我心里的寒冷。“你是一名顶级的杀手,

代号‘幽灵’。而我,”她转过身,阳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

却让她显得更加遥远和不真实,“是你的搭档,也是你的……监控者。我的代号,

是‘夜莺’。”幽灵?夜莺?这些陌生的代号,像一把钥匙,在我混乱的脑海深处,

似乎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一些零碎的、血腥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现。枪声,

爆炸,鲜血,还有……一双绝望的眼睛。“啊——!”我抱着头,痛苦地嘶吼起来。

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像潮水一样涌入我的大脑,和那些被植入的虚假记忆互相冲撞、撕扯,

几乎要将我的头颅撑爆。徐然,或者说夜莺,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看来,你想起一点了。

”“三年前……11月26日,”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隐约记得,那一天,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夜莺的身体,

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她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一种混杂着爱与恨,

痛苦与挣扎的,极致复杂的情绪。“三年前的那一天,”她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冷得像冰,

“你亲手杀死了我的家人。”“然后,作为对你‘失控’的惩罚,‘老板’清除了你的记忆,

把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我,”她走过来,俯下身,直视着我的眼睛,

“被命令扮演你的妻子,日复一日地看着你这张脸,陪你演着这场可笑的爱情戏码。

”“这个时间循环,就是‘老板’送给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礼物。他想看看,

当一只小白鼠发现自己的人生是个骗局后,会是什么反应。他更想看看,

我每天亲手杀死仇人,是什么感觉。”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她对我的恨,是真实的。她每天杀我,不是目的,

而是一种被迫的、日复一日的凌迟。她痛苦,所以她也要我痛苦。我们两个人,

都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囚徒,互相折磨,永无止境。6.“现在,你都知道了。”夜莺直起身,

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死?”我没有回答。

大脑里的剧痛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麻木。我是个杀手。我杀死了她的家人。

我的人生是假的。我的爱人,每天都想杀死我。任何一个正常人,在得知这些真相后,

恐怕都会瞬间崩溃。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或许是经历了39次死亡,

我的神经已经变得比钢铁还要坚韧。或许是“幽灵”的本能,正在我的身体里慢慢苏醒。

我缓缓地站起身,看着她。“所以,这个循环要怎么结束?

”夜莺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结束?”她自嘲地笑了笑,

“没有结束。除非‘老板’玩腻了这个游戏,否则,我们会被永远困在今天,

直到我们中的一个,彻底疯掉。”“不。”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一定有办法。”“哦?

”夜莺挑了挑眉,似乎来了兴趣,“说来听听。”“‘老板’是个喜欢看戏的疯子,对吗?

”我分析道,“他设计这个循环,是为了看我们互相折磨。但如果,

我们不按他的剧本演了呢?”“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走到她面前,

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合作。”夜莺愣住了。她大概从未想过,

我会提出这个建议。一个杀害了她全家的仇人,竟然要和她合作。“跟你合作?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甚至渗出了泪水,“陈夜,

你是不是死傻了?我凭什么要跟我的杀父仇人合作?”“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你恨我,你想杀我,我理解。但是,

你难道不更恨那个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板’吗?”夜莺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锋利,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比起杀我这个已经失去记忆的傀儡,

”我继续说道,“毁掉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不是更有趣吗?

”“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无限循环,做很多事。我们可以找到‘老板’的踪迹,

我们可以制定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我们有无限的时间,可以试错,可以准备,

直到我们拥有足以杀死他的力量。”“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我们必须停下这无意义的内耗。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能听到自己和她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许久,

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我怎么相信你?”“你不需要相信我。”我看着她,眼神坦诚,

“你只需要相信你的恨。你对他的恨,远胜于对我的恨,不是吗?”我又往前走了一步,

距离她只有不到十公分。我们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给我一次机会,”我伸出手,

“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让我们一起,把这个该死的游戏,彻底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