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父异母的姐姐和继母密谋把我买入青楼，我反手给她们灌下***，
将她们送进她们梦寐以求的地方。十二岁那年，阿娘去世，
留下我和姐姐两个人跟着父亲生活。奶奶嫌弃阿娘没有给爹生下儿子延续周家香火，
对她非打即骂。瘦弱的阿娘被生生折磨了十几年，最后抑郁而终。阿娘死后不过三个月，
父亲娶了后娘。这个女人是个寡妇，鳏夫配寡妇村里人说我爹和寡妇成亲倒是绝配。
奶奶嫌寡妇晦气，想给我爹找个黄花大闺女，可是那些个人家要价高，奶奶不同意，
最后还是选了这个姓黄的寡妇，给了一两银子，在家里办了几桌酒，算是二人新婚。
黄氏与她的死鬼前夫也生有一女，她之所以要价这么低，
就是想要我爹接受她的女儿跟她一同嫁过来。父亲被黄氏的温柔小意迷的团团转，
便同意了她的请求。殊不知，就是他的这个决定，会让周家家破人亡。
我爹和黄氏成亲第二日，我和大姐一早便上山去打猪食了，回来时，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继母没起来，她的女儿钱岁也没起。奶奶的脸色很难看，不过暴脾气的她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我和姐姐站在一旁，奶奶找到了发泄口，对着我们破口大骂。“还愣着做什么，
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做饭，是想要饿死我这个老婆子吗？整天就知道偷懒，
你们是猪吗？吃了睡还睡不醒。”姐姐一听到奶奶在骂娘，立马拉起我进了厨房。
等到早饭做好后，我爹和继母的房间终于传来动静。钱岁也跟在她娘后面。
我爹牵着黄氏一脸笑意，黄氏羞红了脸，脸上全是被滋润过后的媚态。奶奶看不下去，
一直在厨房里骂黄氏是个狐狸精不害臊，一脸***像。我问姐姐***是什么？
姐姐捂住了我的嘴说那是大人之间的事，跟我们没关系，也不要去黄氏面前提起。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黄氏母女来的第一天，我和姐与她们母女算是相安无事。不过，
钱岁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看她对我姐姐有很大的敌意，不过一闪而过，钱岁掩饰的很好。
第二日一早，黄氏还和昨天一样，奶奶依旧没说什么。直到第五日一早，
这个嘴毒的老太太终于忍不了了，一大早，她从院子的那口水井里打了一盆水，阴沉着脸，
直接进了我爹和黄氏的屋子里。一盆水下去，黄氏的尖叫响彻云霄。“好吃懒做的懒货，
这都什么时候了，一天天的，不是吃就是睡，是头猪也该知道翻个面了。”“母亲。
”黄氏面露狰狞早已没有了前几日的潇洒娇媚。“我身子不适，
夫君已经同意让我休息休息的。”“呸，身子不适，我看你面色红润，身宽体胖的，
哪里像是身子不适的样子，一天天的找借口，你看看整个村里哪家的儿媳妇像你这样的，
还不赶快给老娘起来。”奶奶声音洪亮，一听就是在村口吵架上头的老手。“再不起来，
看老娘不收拾你。”黄氏虽然是个寡妇，以前的夫君倒是没叫她受什么罪，
她心里自然不愿意这么早起床。磨磨蹭蹭了半天，还是不愿意出房门，奶奶咬着腮帮子，
拿起洗衣服用的棒子没去打黄氏，反而进了钱岁的屋子，
对着窝在被窝里的钱岁就是一顿毒打。“啊……谁呀，别打了，啊……别打了。
”“小贱蹄子跟你那个勾男人的寡妇娘一样懒惰，当初我就不愿意让你进门，
谁家娶媳妇还允许带拖油瓶的，一天天的吃我家喝我家，还敢睡到日上三竿不起来，
我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们母女俩。”奶奶一边打，一边骂。
钱岁凄厉的叫喊与她的亲娘一般无二。我和姐姐躲在厨房里没敢出去。奶奶是个厉害的。
当初阿娘在的时候，她就对我阿娘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阿娘身上的新伤旧伤重重叠叠，
从来就没好过，去世时，身上都还有没有消退的青紫。如今，黄氏进了门，奶奶又这样，
不知道黄氏母女能坚持多久。里屋的黄氏听到女儿凄厉的呼救声，再也不磨蹭了，
直接跑了过去。当她见到奶奶在殴打钱岁时，火气再次爬了上来。
她上前想要抢奶奶手里的棒子，被奶奶推倒在了地上。就在这时，我我爹从地里干活回来了。
屋子里鸡飞狗跳，我爹立马放下锄头，跑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黄氏瘫坐在地，
一双***的手心磨出了擦伤，还在流血。黄氏本想上去跟奶奶干架，看到我爹回来了，
眼里当时就蓄满泪水。“夫君，你回来了。”一声娇滴滴又带着委屈的夫君，
把我爹的魂儿都给喊没了。我爹将黄氏扶了起来，对着她嘘寒问暖。奶奶看到儿子回来，
不先关心她，而是对着黄氏心疼，心头的火气更大了，责打钱岁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黄氏心疼不已，她没向奶奶求情，而是对着我爹说道“夫君，岁岁身子弱，
她爹走的早芮娘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拉扯大，还请夫君看在芮娘的面子上，
替芮娘给母亲求个情吧，我以后一定对她严家管教，不让她在因为身子不适而晚起了。
”“好。”我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又上前将自己亲娘手上的棒子抢了过来。
奶奶当场就不干了，她以为儿子会像对待我娘那样，对她教训儿媳冷眼旁观，
没想到我爹今日连亲娘都面子都不给。“哎哟，我不活了，我怎么会生了这么个不孝子啊，
娶了媳妇儿忘了亲娘，如今为了个二婚克夫的寡妇，还要跟自己亲娘对着干，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奶奶说嚎就嚎，说哭就哭。这让我爹很是头疼。他又去扶我奶奶，
黄氏趁机将自己女儿拉到身边来。钱岁第一次被奶奶毒打，她养得好，
被打了之后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疼得她直掉眼泪。
奶奶闹了一场黄氏和我爹当晚没再睡在一起。按照奶奶的话来说，
就是娶的媳妇如果整日缠着自己的丈夫，就会把丈夫的阳气吸干，
她一生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早夭，二儿子在灾荒年间饿死了，
三女儿在年轻时候被她给卖了，如今也不知在何方，如今就剩了我爹这么一个独生子，
她不想让我爹那么早就死了。所以，自那日之后母子俩一谈心，
黄氏与我爹新婚不过半月又开始了分房睡，两人一月只得通房四次，
其余时候黄氏被我奶奶盯得很紧。她总是冷着眼看着黄氏“你既然嫁进了我周家，
就给我安分些，若是被我发现你不安分勾引我儿子，我就打死你。”黄氏嘴上乖顺的应下，
转头就哄着我爹跟她去了野地。过了一段时间，奶奶发现我爹眼下乌青，双颊凹陷，
抄起棒子又要打黄氏被我爹给拦了下来。“娘，你这是做什么？
”奶奶看着儿子再次护着黄氏气得不轻。“我做什么，这***不安分，又背着我勾着你，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娘有没有跟说过，女人都是狐狸精，像这种寡妇更是，
她们会吸男人阳气，你再这样跟她勾搭下去会被她害死的，我这是在为你好啊。
”奶奶把话往重了说。黄氏躲在我爹身后，怯怯道“娘，我没有勾引夫君，
这些日子你不是都看见的吗，我一直都跟在您身边，哪里会有时间跟夫君做那事，
您怕是误会了。”这时，村尾的一个赖子扛着锄头经过我家门前，听到黄氏的话，插了句嘴，
直接把我奶奶给点炸了。“哎哟，这不是周大郎和周大家的吗？
你们俩今日晌午不去山坡上的野地里打架啦？我见有好几个男的跑去山坡上了，就等你俩了，
怎么到了现在还在家呢。”我奶一听，气得褶皱的脸皮都在颤抖。“好个不知羞耻的***，
我管着我儿子，你就带着他不顾农活去外面厮混，看来我今天不教训你一顿，
你还真翻天了不成。”赖子揭穿了我爹和黄氏在外头厮混，我奶直接连我爹一起打。
后来又抓着钱岁的头发拖到外面，把钱岁也给打了一顿。黄氏爱自己的女儿，
不再在我爹面前装娇柔贤惠，直接冲上去跟我奶干了一架，场面十分混乱，
就连我爹都拉不开，最后，四人皆负了伤。至此，黄氏再也不伪装了，
跟我奶三句话说不到一块儿就开始吵架。钱岁挨了我奶奶两顿毒打，整个变得很是阴郁。
我瞧她看我和我姐姐的眼神很是敌视，便给姐姐提了个醒。姐姐一愣，朝着钱岁望去，
却见钱岁眼中的恨意消失了，她觉得是我多虑了。可是我看得真切，那就是恨，浓厚的恨，
就像当初我阿娘去世前死死盯着奶奶时的眼神是一样的。奶奶没想到黄氏会反抗她，
打完那一架后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任由我爹怎么劝慰都不理他。就这样，
我奶和黄氏母女的争吵大约持续了一年之久。这一年也是我和我姐姐最安生的一年。然而，
第二年春天，黄氏突然开始吃什么吐什么，奶奶见状立马将村头的跛脚郎中请了过来，
郎中一搭脉说黄氏有孕了。这下子，奶奶高兴坏了。她不再跟黄氏争锋相对，
对着黄氏的肚子直喊金孙。黄氏也因此扬眉吐气起来。奶奶为了黄氏肚子里的孩子，
对黄氏百依百顺无有不一的。她今儿个想吃鱼奶奶就叫我爹织了网去河里抓鱼，
明儿个想要吃肉，奶奶就叫爹去隔壁村屠户家里割肉。奶奶见钱岁又开始偷懒想要教训钱岁，
黄氏就开始嚷嚷着肚子痛，这让我奶很是紧张。有了肚子里这块肉，黄氏母女便支楞了起来。
黄氏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姐姐及笄了，及笄后，钱岁看到姐姐越发的不爽起来。也是那一次，
黄氏的亲娘第一次带着孙女和孙子过来看望黄氏。母女俩在屋子里嘀嘀咕咕了半天，
走时黄氏的母亲还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我姐姐，被我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晚上，吃饭时，
黄氏突然发话。“娘，楠楠如今也及笄了，隔壁王婶子家的盼儿前几日及笄之后也定了亲了，
今日我娘带着侄儿过来看我，我瞧着这俩孩子挺般配的，你看我们要不要来个亲上加亲呢？
”奶奶端着碗，借着油灯仔细的打量起来姐姐。我很生气，插了句嘴“奶奶，姐姐还小，
咱们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娘如今怀了弟弟，二姐身子又不好，
这家里家外的要是大姐姐走了，只怕会忙不过来。”闻言，奶奶点了点头“云丫头说的对，
如今家里好几口人吃白饭，要是少了个劳动力，的确会忙不过来，
至于楠丫头的婚事再等等也不迟。”一句话，黄氏母女的谋算落了空，
钱岁对着我直放眼刀子。我回瞪了回去。今日看着黄氏那个侄儿猥琐的表情，
我心里警铃大作，借打猪食的借口，我去了黄氏娘家打听黄氏的侄儿，
此人一年半前成过一次亲，是同村的，
那姑娘嫁过去半年不到在夜深人静时吊死在了黄家的堂屋里，想来是被黄家人折磨的不轻，
受不了又跑不掉才想不开结束了自己的大好年华。这样的人，怎么配娶我能干温柔，
漂亮贤惠的大姐。也是在这一刻我才明白，这个钱岁对我姐姐的恨意是从哪里来的了。
我娘没死前是一个猎户的女儿，我外祖父上山打猎出了意外死了，外祖母后来也得病死了，
她成了孤女，但是长得很漂亮，我姐姐遗传了我娘的美貌有七八分，
而这钱岁长相虽然也不差，但是跟我姐比起来却差了一大截。女人的嫉妒心就是这么奇妙，
原本两人没有交集，可是当她看你不顺眼的时候，就会想尽办法害你。
我姐还要被留在家里大半年，钱岁看不惯我姐，
开始给她使绊子先是偷奶奶珍藏的白糖吃了一大半，然后撒一点在姐姐床上，
害得姐姐被奶奶打了一顿。后又在姐姐去河边洗衣裳时将她推进水里，
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我姐就被淹死在了水里。
我姐性子绵软跟我阿娘一样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我是个暴脾气的。
在钱岁第三次想要害我姐姐时，
我将她推倒跨坐在她的身上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打了十几个半巴掌。“***，敢害我姐，
你也不想想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要不是你娘肚子里有货，
你以为你能嚣张到现在，我们姐妹俩对你一再忍让你却得寸进尺，
真以为我是软柿子任你拿捏呢。”那日正好黄氏吵着要我爹带她去镇上给孩子买料子做衣裳。
原本黄氏想带着钱岁一起去的，奶奶不允许，最后只得作罢。
我这才有了机会将她使坏的手抓了个现行，赏了她十几个嘴巴子，打的她牙齿都松动了，
她不像我常年干农活，我们同一年出生，她还比我大几个月，力气却跟我差远了，
最后以她认错求饶结束。黄氏回来时看见女儿肿胀的脸，心头的火气也飙升了起来。
她一直逼问钱岁是谁打的她，她眼含泪水，却撇过头不说话。黄氏挺着肚子转身，
余光扫向我和姐姐，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们。我挺身而出“母亲这是什么眼神，您还不知道吗？
我姐姐一向温柔从不与人为恶，也不屑于欺负她人，而我整日打猪食洗衣做饭都忙不过来，
哪里还有时间打她，指不定是二姐不安分跑出去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才揍她的。
”“你……”黄氏胸前起伏不定。“好了，不过是几个巴掌，又不会死，既然钱岁得罪了人，
那挨打是应该，人总要为自己做的蠢事付出代价才行，
如今得了教训也正好好好记住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奶奶接过话头，
眼神一瞬不瞬的望向我。我则抬头看房梁。她没有生气，
奶奶今日瞧见了我殴打钱岁的整个过程，不过她就站在不远处没过来制止。这半年来，
黄氏有孕，仗着肚子三番四次的护着自己的女儿打奶奶的脸，还时不时的给奶奶找不痛快，
奶奶憋屈的不行。如今钱岁被我收拾了一通，她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黄氏吃了瘪，
气得连晚饭都没怎么吃，我爹心疼坏了，大半夜起来给她煮挂面，还煎了个鸡蛋。
钱岁被我打了以后安静了一段时间。可是有的人，越是安静，越会惹事。这天，
我在家喂猪喂羊，我姐被奶奶叫去山上打猪草。我一没看住，钱岁便跟了上去。
等到我四处寻她时，发现她早没了踪影。我暗道不好。回想了一下今日是个什么情况，
最后把目光锁定到了山上。钱岁嫉妒我姐比她好看，一心想要毁了我姐。
如今她单独抓到了机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猜她肯定会去找我姐。于是，
我抄小路上了山，这一带我比她熟多了，没多久，我便看到了跟在我姐身后鬼鬼祟祟的钱岁。
我不动声色的注视着。过了好一会儿，后面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动。我循声望去。
是黄氏的侄儿黄昌，那个家暴男。看到不怀好意的黄昌我气得牙痒痒。
黄昌和钱岁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了会儿悄悄话。我四处看了看，在不远处见到一块石头，
然后慢慢的向他们靠近。见两人分开，黄昌就朝我姐姐摸过去，
我则是拿起石头打在钱岁的后脑勺，将她砸晕后拖到树后面。不一会儿，我姐那边传来呼救，
我又拿起石头朝我姐跑去。那个猥琐的黄昌满嘴的污言秽语，
我依葫芦画瓢又在他的脑袋上砸了一下，黄昌也晕了过去。姐姐吓坏了，不停的哭泣，
我扔了石头将她揽进了怀里。“云儿，我好怕，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总有人要害我。
”姐姐满脸泪水，更衬得她娇弱可人。“姐姐，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别人的邪念，
如今我把他们都打倒了，你再也不用害怕了。”我安慰了她许久，她才终于冷静下来。
我掰开她的肩膀和她对视，“姐姐，对害你的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钱岁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害你了，你不要再躲避下去了，今日若不是我跑来，
你就会被迫嫁去黄家。”“你知道这个男人之前成过亲吗？”姐姐摇了摇头。
“这个男人叫黄昌，他的新婚妻子嫁去黄家半年不到就悬梁自尽了，
可见这个黄家比那远处的大山更可怕。”“所以，姐姐，别再一味的忍下去了，忍到最后，
遭殃的还是我们自己”那一天，姐姐做了人生中最出格事，那便是去了一趟山下，
找了几个不认识的小孩儿，拿出了她藏了很久的几个铜板，
让几个小孩儿引了地痞流氓去山上。而且，她还亲自扒了钱岁的衣衫，
忍着恶心扒了黄昌的衣服，又搬来一块大一点的石头，将两人的血抹在上面，
做出二人野地偷情不小心滚下来撞到石头的假象。做完这一切，我准备拉着姐姐回家，
姐姐却拒绝了。“云儿，你回去吧，我不想回去了。”“什么？”我震惊不已“今日，
你没来过，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们因我受伤，我若是回去，
黄家若是不依不饶我一定会被奶奶和爹赔给黄家，这些年我受够了。
”姐姐一脸疲惫的说着自己的委屈和愤懑。然后脱下一只绣花鞋粘上黄昌的血，
又扯下一块布粘上血，将这些弄好后，她带着我爬上坡将这些放在坡上。“云儿，你说的对，
我太软弱了，留在家里只会被他们随意拿捏，阿娘死了，新人换旧人，
周家迟早是黄氏说了算，我还没去见过外面的世界，想去看看，再学点本事。”姐姐说着话，
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可是姐姐，没有路引，你是走不出去的。”我不忍的提醒道。
她笑了笑“如今这世道，到处都是流民，没有路引的岂止我一个，大不了我把自己扮成乞丐，
法子总比困难多”随后她再次望向我“云儿，乖乖在家等姐姐两年，若是我还活着，
我就回来带你一块走，若是我没有回来，你就当我死在今日。”我鼻头一酸，
不知道姐姐为今日的行为在脑海里反复挣扎过多少回。我很高兴她能想开，
也很高兴她愿意鼓起勇气逃出去，可是我又很难过。我们像小时候那样额对额静默许久，
我率先分开转身背对着她。“走吧，天快黑了，趁着那伙人还没上来，
走我们以前秘密走的那条小道去镇上，那里还没有人发现，你不会被人抓回来的。”“云儿，
等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目送着她离去。走吧，周家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望着姐姐离去的方向，我发呆了许久，直到听到不远处传来动静，
我这才背着一捆猪草躲了起来。我离开没多久，钱岁醒了过来，当她发觉自己身上凉凉的时，
周围已经围了好几个人了。“小娘子，怎么躲在这里啊，要不要哥儿几个陪你玩玩儿呢。
”说着一只咸猪手伸向了钱岁***的肌肤。“走开，走开，救命啊，来人啊，有没有人，
救救我，救救我。”这山离我们家远，走路都要走小半个时辰才能到，
这个时候根本没人再上山了，除了这几个被特意引过来的地痞流氓。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直接一脚踢在钱岁表哥的私处，不过瘾，还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
在外面爽呢，竟然会滚下来撞到石头上，连这娇滴滴的美娇娘都伺候不好，要来有何用。
”另一个男人跟风也在钱岁表哥的私处重重的踩了一脚。我躲在远处看着都替黄昌疼。
这边几个人在欺负钱岁的表哥，那边几人将钱岁的四肢死死抓住，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钱岁凄厉的惨叫。我吐出一口浊气。这不能怪我和我姐姐，是她自作自受。
我安慰好自己，便拖着猪草从另一条路转到另一座山上，下了山。到家时，
我正好看到黄氏躺在我爹给她做的摇椅上。黄氏瞥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将脸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