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在门板上,手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兴奋。
刚才那一套操作,让叶紫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手还在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兴奋。
刚才那一套连招打下来,叶紫薇的脸色比她婚纱上的蓝渍还难看。
婚戒在我掌心发烫,摄像头红点还在闪,像只不肯闭眼的苍蝇。
我迅速把数据导到手机,顺手点了加密备份。
这玩意儿要是被人远程清了,我前面演得再狠也是白搭。
门外的喧闹声小了,不是冷场,是那种“大事要爆”的安静。
我知道他们在等——等我出来,等我解释,等我露馅。
可惜,这次我不当老实人了。
我推门走出去,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在节奏上。
宾客们自动让出一条道,眼神像聚光灯打在我脸上。
叶紫薇站在香槟塔残骸旁边,正跟王淑芬派来的助理咬耳朵,一见我出来,立刻换上委屈脸。
“李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毁了我们的婚礼,现在又拿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她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冷笑,没理她,首接举起手机。
“你们不信毒酒?”
我扫视全场,“那听听她和陆明轩的‘婚前研讨会’。”
手指一按,录音播放。
叶紫薇的声音瞬间响彻宴会厅:“明轩,等李昭死了,咱们在巴厘岛办婚礼,你说好不好?
我早就受够这窝囊赘婿了,天天低着头装孙子,看着就烦。”
全场一静。
录音里的陆明轩笑了一声:“宝贝,你继续演清纯人设,我这边安排绯闻炒热,等他一死,叶家股份全归你。
李家那点资产,我让财务做两套账,轻松吞掉。”
叶紫薇娇笑:“那咱们的孩子,就说是婚后三个月怀上的,谁敢质疑?”
“聪明。”
陆明轩说,“反正他那***样,也不像能让人怀孕的。”
录音结束。
空气像是被抽干了。
三百多人的厅,连呼吸声都卡顿了半拍。
我收起手机,目光扫过全场,缓缓开口:“这录音,是昨晚在她卧室床头柜里录的。
你们猜,她为啥要把录音笔塞在卫生巾盒底下?
是为了防我,还是防陆明轩吃醋?”
有人开始拍照,记者反应最快,镜头全对准了叶紫薇。
她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一个字蹦不出来。
“你……你偷录我!”
她终于吼出来,手指发抖指着我,“这是侵犯隐私!
我要告你!”
我歪头看她,像看一个刚学会撒泼的幼儿园小朋友。
“隐私?”
我笑了,“你和陆明轩密谋杀我,还讨论怎么伪造怀孕时间,这叫隐私?
这叫共谋杀人未遂。
要不要我现在就打110,让警察来鉴定下,你这算不算‘情节特别恶劣’?”
她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香槟塔底座,发出一声闷响。
就在这时候,王淑芬来了。
她穿着旗袍,盘发一丝不苟,手里捏着龙纹扳指,走过来的脚步稳得像阅兵。
身后跟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提着医药箱,一看就是冲我来的。
“李昭,”她声音沉稳,带着那种“我是长辈我有理”的腔调,“你今天行为异常,情绪激动,还播放这种来路不明的录音。
我作为叶家家主,必须对你进行紧急体检,确保你没有精神问题,影响婚姻效力。”
我挑眉。
来了,老太太的反扑。
她不是来查我有没有病,是想查我到底知道多少。
那个医生,八成是叶家实验室的人,抽血化验只是幌子,真实目的是检测我有没有中过神经阻断剂——如果我体内有残留,说明我早就知道毒酒的事,那我刚才的“揭发”就成了“自导自演”。
高,实在是高。
可惜,我比她更高。
我笑了笑,主动卷起袖子:“体检可以啊,王阿姨,您真是关心我。”
医生上前,拿出针管,刚要扎。
我抬手一拦:“等等。”
“怎么?”
王淑芬眯眼。
“体检可以,但得按规矩来。”
我掏出手机,翻出《医疗知情同意书》模板,“您派的医生,没有执业备案号,医药箱也没贴消毒标签。
再说了,上次叶家实验室的‘神经阻断剂’,可没走正规流程,我这人吧,有点心理阴影。”
医生手一僵,针头悬在半空。
王淑芬脸色微变,但还是撑着:“这是我的私人医生,信誉 guaranteed。”
我乐了:“王阿姨,您刚说‘guaranteed’?
要不咱用中文?
您这港普,听着像在卖保险。”
宾客里有人笑出声。
王淑芬嘴角抽了抽,没再坚持。
医生灰溜溜收了针管,退到她身后。
我拍拍手,像赶走一只苍蝇:“行了,体检取消。
咱们还是聊点实在的。”
我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封面写着《结婚协议》。
“各位,”我扬了扬手里的纸,“你们知道结婚前,叶家让我签了什么吗?”
没人回答。
我翻到协议的第17条,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任何一方在婚姻存续期间存在出轨、谋害配偶等行为,自动放弃李氏与叶氏所有继承权及股权分红。”
我盯着叶紫薇:“你跟陆明轩说‘等李昭死了咱们结婚’,这算不算公开承认出轨?
你给我下毒,算不算谋害配偶?”
她嘴唇发抖:“我……我没有……没有?”
我冷笑,“录音里你的声音,比你妈生你时的哭声还清楚。
要不咱现在就打电话给公证处,做个声纹鉴定?
顺便问问陆影帝,他愿不愿意来现场对质?”
她彻底哑了。
王淑芬终于坐不住了,上前一步:“李昭,你别太过分!
这协议是你自愿签的,现在拿出来威胁叶家,是不是太不讲道义?”
我看着她,慢悠悠地说:“王阿姨,道义这东西,得先讲人才配谈。
您女儿当着三百多人的面给我下毒,您不先问问她道义在哪?”
我顿了顿,声音冷下来:“还是说,这毒,本来就是您授意的?”
她瞳孔一缩。
全场哗然。
记者们疯了,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叶家法律顾问站在角落,脸都绿了,估计己经在想辞职信怎么写。
我合上协议,收进内袋,动作不急不缓。
“今天是婚礼,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环视一圈,“所以,这录音我先不公开。
但这毒酒事件,必须由第三方机构调查。
否则——”我盯着王淑芬:“下周股东大会,我会带着这份协议和录音原件,去证监会实名举报叶氏财务造假、非法人体实验、以及谋杀未遂。”
她手一抖,龙纹扳指“咔”地裂了一道缝。
我没再说话,转身走向门口。
走到一半,我停下,回头看了眼叶紫薇。
“对了,”我说,“你藏在婚戒里的摄像头,拍了我三年,也该删了吧?
不然我怕你半夜看多了,梦里都是我这张‘窝囊脸’,影响你跟陆影帝的***戏发挥。”
她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恨。
我没笑,也没怒,就那么看着她。
三秒后,我转身,走出宴会厅。
走廊灯光惨白,地毯吸着脚步声。
我掏出手机,关机,塞进婚戒夹层。
背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而我知道,这场婚礼,不再是我的葬礼。
而是叶家崩塌的第一刀。